她小时候就用过大量红花麝香,生的时候难产,孩子差点憋死在娘胎, 更加剧了孩子生下, 就孱弱的结果。·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即便是皇室,死于天花、麻疹、疟疾、伤害的皇子公主也不在少数,甚至一场不知名的高热,就能轻易夺走孩子的性命。
萧昶沉默着,目光沉痛而冰冷, 并不是对着她,只要一想到上辈子从太医口中得知, 他的女儿是如何惨死,他就觉得把郑如环做成人彘,让她跟她的姘头互相折磨,还是太便宜她了。
让他心痛无比的过去,每一次被扒开伤疤,都是赤裸裸的对他的拷问,这伤疤只是暂时缝合,里面的伤口完全没好,每一次揭开露出里面的脓血,让他痛。
人生中第一次,他体会失去的痛彻心扉,也在明示他,是因为他的无能,才让妻女惨遭毒手。
他对自己的过于自信,人生中唯一一个疏忽,就是失去她,孩子的去世让他没有多大的波澜,他本就是如此冷心冷情的男人,即便上辈子与谢氏算是举案齐眉,他赋予厚望的皇长子去世,他也不过难过了几日。`7*k′a¢n-s¨h!u*w,u+.!c¢o.m¨
只要她在他身旁,想要几个孩子,就能有几个孩子。
失去孩子远不比失去她,更让他疼,但这个孩子,却成了她与他之间的巨大鸿沟,至今仍是一道天谴,明明他距离她这么近,他们的心,却像隔着千万里那么遥远。
孩子具体哪天死的,他并不清楚,在冷宫,没人会关心一个被废妃子,一个不被重视皇女的死活。
郑如环那时,把所有想要帮她的人,关的关杀的杀,太医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来。
冯明月,在郑如环活活打死她一个陪嫁丫鬟情况下,只能选择明哲保身。
那时她站在他身后,为那些太医,那些宫妃求情,谁都不知道,小公主和崔湄是什么时候死的,发现人没气的时候,尸体早就凉透了。~x`w′d+s*c-.?c?o¢m*
而郑如环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她只是像厌倦了这个游戏一样,不屑而漠然的,让人把晦气的尸体,拉去乱葬岗,连口薄棺都不给。
直到筹谋破灭,她发现,这件事居然能刺激到他。
‘萧昶,你心痛吗?你爱上了她?一个低贱的家伎?你不是一直否认,不爱她,爱上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你堕落了吗?’
‘她算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我同居妃位,还配诞育龙种?’
‘你去找吧,她的尸体早就被野狗啃没了,失去了那副狐媚子样的美貌,我看她还怎么迷惑男人,萧昶,你这个冷心冷肺的男人,也会为谁心痛,你心痛了,我真痛快,我真痛快,哈哈哈哈哈。’
他可以假装自己知道,也可以敷衍两句蒙混过关,更可怜展示自己有多么可怜,他当时也着了道,被囚禁宫中,自身难保,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孩子的悲惨遭遇。
“我不知道。”然而他此刻,只是坦白,他蹲下来,拿起那些金纸,开始折叠元宝。
“我扳倒成王势力,挫败郑如环的阴谋,你跟孩子已经去了三个多月,那时她掌控内宫,没人敢帮你,所以没人知道,孩子是什么时候去的。”
每次谈论囡囡,他们去了的那个孩子,萧昶都带着纠结怨恨,还有她纠结于过去的不解,甚至耻于谈论这件事,即便后来他为没有保护好她跟孩子道歉,也是掩饰的,他不想跟她谈论那个孩子。
可重生过后,就能当做上辈子的事,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假装不知道,就能掩饰太平的过日子?
伤疤就在那,却故意不去看,跟萧昶生下新的孩子,再和美的过日子,她做不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上辈子的事,那时她早已死去,对于后来的一切,完全不清楚。
“我去找了你,时间太久了,孩子的尸骨已经被啃食殆尽,只剩下一点残片,你的身体也残缺不全,哪怕是冯明月,在贴身宫女死后,也不敢帮你,上辈子,你遭遇的事,愿意跟我说说吗?”
他的目光深邃,却难掩伤痛,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平静的,跟她谈起孩子,谈起上辈子的事。
主动揭开伤疤,哪怕会流血,会痛。
“那孩子生的,像你还是像我?是什么性格?比泣奴好带吗?你不知道,泣奴小时候有一阵子,很不好带,不肯自己睡觉,一定要人抱着,在地上遛弯,有时候要抱着他走半个时辰才肯睡,着实累人,你那时候独自一人带着囡囡,孤苦伶仃,一定很苦。”
他不再避讳此事,甚至不再避讳把泣奴跟囡囡放在一起说,更不怕激起她的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