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都是父皇的错吗,听闻岭南这边民风未开化,时常有野有死麕,白茅包之的事发生,这倒也不古怪,要是想继续,我回避?我还是给你们拿个垫子去得了,都是石块,会硌到阿娘。′三,叶*屋+ ^免·费¢阅.读+”
崔湄腾的一下,热气从脸红到了脖子处:“你到底教了孩子什么,泣奴才四岁多,怎么就知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这种事?”
萧昶揉着额角:“这个,教他念诗经的时候就解释了一下。”
“解释?有你这么解释的吗,孩子才多大,你就跟他说男女之事?”
崔湄气坏了,甚至连他怨妇一样的嘤嘤哭泣也不理会了,萧昶面色阴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泣奴。
这孩子却完全不觉得打扰了父皇的好事,啧啧摇头:“父皇,你这个法子不行,四年前就用哀兵政策,四年后不被阿娘识破才怪嘞。”
“不孝子,屡次打扰你老子的好事,你娘都已经开始心疼我了。”
泣奴叹气,压低声音,看着崔湄已经走远的背影:“父皇,你就算装可怜,阿娘也知道你不可怜,您这回要阿娘回来,自然得她心甘情愿,就算一时她心软了,回了京城,到时候又后悔,怎么办?父皇,您得以心换心,你也听见了,为什么阿娘会忌惮你,还让我也跟您讲君臣父子那一套,生怕我将来惹您厌恶,您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萧昶皱眉。/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泣奴摇摇头:“为什么父皇您都这么爱阿娘,为阿娘退让到这个地步,阿娘却还是不信您,还认为您将来一定会施展所谓的帝王心术?您就没想过,为什么?”
萧昶怔然。
泣奴哎了一声:“果然还是得靠我呢。”
摘荔枝很高兴,泣奴也不是那种千娇万宠,什么都要奴才去做的小主子,萧昶虽爱他,却也有意培养他,没让他成为那种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何不食肉糜的纨绔废物太子。
摘了半篓荔枝,山里开始下暴雨,电闪雷鸣的,这个时候赶山路回去,就是死。¢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崔湄僵父子二人带去她在山里的一个木屋,有时她采药,天色晚了下不去山,就会住这里,里面家具简单,只有个皮毛毡子的地榻,不过一应烧火的柴火锅子都有,甚至还有几条腊肉、大米盐巴。
雨下的实在太大了,打在人身上都怪疼的,瓢泼一般,根本看不见前路。
进了木屋,崔湄指挥父子俩脱下身上的湿衣裳,开始生火,从背篓里掏出一块姜切了,丢入锅中。
“一会儿姜汤熟了,给那几个暗卫也送一碗去,这天气,身上浇透了肯定要得风寒。”
泣奴眨眨眼,下意识看向萧昶。
崔湄就跟没看见似的:“叫他们别躲在林子里了,这么大的雨还有闪电,就是活受罪,院子里有个遮篷,去那待着去。”
“我去叫他们,泣奴陪着你阿娘。”
几个暗卫灰溜溜的,已经被浇成落汤鸡,其中就有李公义,瑟缩着跑去遮篷下面,好歹不用继续被雨淋。
“阿娘怎么知道有暗卫跟着?”
“你父皇的身份,怎么可能白龙鱼服,以前你父皇心血来潮想干什么,下面伺候的人就遭殃了,他说没人跟着,我信了他的邪呢。”
“阿娘好聪明,那,那泣奴有一件事求阿娘,阿娘能猜到吗,会应承泣奴吗?”
“泣奴,泣奴想跟阿娘和父皇住一个床上,我的伴读说,他小时候,就是跟爹娘住一个床,他爹娘把他围在中间,还能手牵着手,泣奴,泣奴也想试一试,阿娘……”
萧昶打开门,就看到儿子钻在崔湄怀里撒娇,那张跟他如出一辙的小脸看过来,萧昶顿时手心痒痒,即便知道,儿子也是为了他这个父皇,为了他们的家,却还是想揍他的屁股了。
居然还靠在崔湄胸口,还在蹭,连他这个当老子的都没这个待遇呢!
第139章 侍卫们拿了防雨蓑笠,挂在遮篷的一侧,又用油布铺在地上,就能保持……
侍卫们拿了防雨蓑笠, 挂在遮篷的一侧,又用油布铺在地上,就能保持干爽, 他们把在山里打的兔子獐子, 好些山珍野味都收拾干净了,甚至贴心的片成肉, 穿成串送进屋内,供着萧昶他们涮着吃烤着吃都行。
崔湄做了些蘸料,一点酱油一点醋, 再放一点小米辣,自辣椒传入大周后,这东西在岭南广泛种植,湿热的岭南人更需要这一口辣驱走寒意。
姜汤也熟了,用瓦罐装了起来。
“你让李公义他们来拿, 喝口姜汤暖暖身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