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昶此刻的表情,温顺凄婉,带着一点下位者对上位者的乞求。!t.i.a-n¢x+i*b`o¢o/k~.^c¢o′m.
眼睛很湿润,睫毛低垂,她再熟悉不过这个动作,从前她总是如此温顺的,对他乞求怜爱。
萧昶湿乎乎的眼睛,宛如松子跟她要肉干时的眼神,吻轻的触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执着她的手,在面颊边轻轻的磨蹭。
渴慕却带着怯意的望着她,好似她什么都可以对他做似的。
“你也疼疼我,行吗?”萧昶眼中甚至含着一些眼泪:“你走的这几年,我真的以为你死了,那么决绝,不要我,也不要孩子,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有多痛苦,甚至连梦都梦不到你,湄湄你竟恨我到如此地步,分明还活着,却不愿出现在我面前,我真的,很痛苦。”
崔湄扯扯嘴角,怯生生,这个词跟萧昶简直就是反义词,他这个人配得感很高,因为是皇帝,做什么想要拥有什么,哪怕去夺走别人的,都理所当然,天下都是他的,虽然此人嘴上说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实际上,别说百姓,就算是臣子权贵,也是他的奴才。′p,a¨o¨p^a?o¨z*w~w_.-c/o,m+
她以为这个词,只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哪怕是故意做出的柔弱姿态,萧昶也漂亮的惊人,比林香阁那些小倌,可魅惑多了。
崔湄很一言难尽。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很想你,如果不是我们还有泣奴,我真的会跟你一起走,原版我打算,等泣奴可以亲政,我就来找你,没想到你还活着,好狠心的你,留我一个人痛苦绝望,疼疼我吧,湄湄。”
“别撒娇了,你是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呢,难道还缺嫔妃服侍?我不过是个毁容的女人……”
“可她们都不是你!”萧昶很激动,箍住她的腰,想要把她往怀里揉,却踌躇犹豫,不敢下手。
不敢像以前那样,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e*r+c\i*y\a?n¨.`c?o!m′
“湄湄,我只爱你一个,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难道你不信我的心,四年前我就想只跟你长相厮守,是你不肯给我机会,我想了你四年,念了你四年,好不容易得知你还活着,好不容易见面,你居然在我面前说这样绝情的话,就算不能像哄泣奴一样哄哄我,至少,也别伤我,就算看在我自己一人将泣奴拉扯大的份上,何至于如此伤我?”
他在抽泣,泪珠从湿润双眸中滚落,一串串,像珍珠似的。
他在哭?
萧昶哭这件事,崔湄倒不意外,从前他哭过,那时泪水都把她的衣襟打湿了,让她惊讶地,是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委屈落泪。
从前他即便崩溃,哭泣,也强忍着,做出的是凶狠之态,他不会让他看到他的泪珠,更不会以此作为要挟她的工具。
“这么多年,我没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吧,湄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心被你伤的透透的。”
他边说边哭,还边控诉。
崔湄张开嘴,惊讶地完全说不出话。
“你摸摸,我的心口,好凉,好难过,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还有孩子,就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对我也不至于如此冷漠,你摸摸,这里是不是很凉?”
这个一手遮天,蛮横无理,对出身低微的嫔妃异常刻薄的男人,此刻却握着崔湄的手往她心口放。
像个他最厌恶的怨妇一样,哭的凄凄惨惨,跟她撒泼打滚闹着要她负责。
究竟她是女人还是他是女人,他们两个人的角色,是不是调转了过来,而且她之前从来不敢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泣奴没有娘亲,我没有妻子,我们父子两个好不容易找到你,你毫无动容,难道你要做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吗?”
崔湄完完全全的无语加无奈。
别假装了,萧昶是这样哭哭啼啼小媳妇儿样的人吗?
只是他哭的实在漂亮,别人哭都是鼻涕眼泪一大把,狰狞的不行,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顶着那张精致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白皙的肌肤,眼尾那两抹红,简直漂亮的有些惊心动魄。
敷衍的话,说不出口。
崔湄深深喘息,再重逢,这个只会强取豪夺,贬低她打压她,随心所欲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学会了示弱,还做怨妇姿态,让崔湄如何受的住呢。
“父皇,阿娘,你们,是要给我再生个弟弟妹妹吗?”
崔湄一惊,不知什么时候,泣奴骑着松子回来了,一人一狗两张纯真疑惑表情,歪着头看着他们。
泣奴抽抽鼻子:“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