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日落而做日出而息, 早早地就睡下,绝不熬夜, 因为要亲自采药,很多药材都是在天没亮的清晨去摘,品质才是最好的,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睡懒觉了。¢d·a¨n_g′y`u′e`d?u`._c¢o¢m′
而且松子也没进来上她的床蹭她的脸,闹腾着要让她带他去巡山遛狗,松子这个狗,五更就要跟公鸡报晓似的叫起来,比宫里的自鸣钟还准时。
她感觉身上有点酸涩, 很像房事后的那种疼, 被大石滚压过, 四肢无力的感觉。
而萧昶没在被子里,昨夜分明她将他放到床上,自己窝在榻上睡了一夜, 醒过来的时候, 自己却在榻上,被子在身上盖着,
崔湄眼神一凛,也顾不得其他,扒开衣裳, 想要从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趁她睡着的时候,拉着她胡天胡地的搞, 这种事萧昶也不是没做过,从前她总是在睡梦中,被他做醒。
但身上是清爽的,一点也不黏腻,该黏腻的部位干涩的够呛,完全不是房事后的感觉,而且身上也没有留下红痕等类似的蛛丝马迹,萧昶这个人,无论如何怜爱她,床上都很狂放,不自觉的就会用力,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完全没有,她身上干干净净。
拢好衣襟,双手放在被子上,靠着靠枕的崔湄开始尴尬,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虽然萧昶没表示嫌弃脸上有伤疤的她,但这条伤疤真的很狰狞,顶着伤疤的自己有时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愿意看。
也不意味着,萧昶就会对目前毁容的她,产生什么旖旎之情,大约只是往日的旧情,她还是泣奴的生母。
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也罢萧昶看的太深情,不论多么偏执,男子都是看脸的,她美貌不再,对她身体的冲动自然也就消失了。
崔湄放下心,心底却莫名有些怅然若失,原来萧昶总说自己多么深情多么爱她,最终也跟普通男人一样,见了她毁容的脸,就望而生怯。,3/3.k?a¨n~s_h,u¨.\c`o-m_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没了心底的偏执,慢慢说服他,劝他自己回宫,她就继续能在宫外过逍遥日子。
崔湄并未发现,她耳后,颈后,这种根本发现不了的隐秘位置,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甚至连手指尖,大腿的最内侧都比往日要红上不少。
应该是带着萧昶爬山,加上莫名最告上公堂,她精神紧张,才导致身体疲累,歇一歇就好了。
这几日她不会再去采药卖药,萧昶才是她要解决的问题,把一国君主往深山老林危险的地方带,也太不负责任了。
松子趴在地上,毛乎乎的一团宛如一只巨大而蓬松的棉花团子,见崔湄出来它立刻起身,想要摇摇尾巴嗷呜两声,却想到了什么,又趴了下去,只是摇着尾巴,完全不敢像往常那样,凑上来在她身上蹭,甚至像个炮弹一样,跳到她身上乱蹦。
她居然从这张毛茸茸的狗脸上,看到了人一样的委屈。
这是怎么了,她抚摸狗头,松子可是这山上的狗王,连狼都打不过它,松子只敢摇尾巴,完全不敢随意动弹,更不敢呜咽。
她听到后院有声音传来。
“父皇昨夜跟阿娘住在一起,好舒心是吧,说好的对阿娘隐藏身份呢?就只有我一个人对阿娘隐藏身份,父皇却美滋滋的登堂入室,全然忘了你的好儿子了?”
“父皇与你阿娘本就是夫妻,哪怕住在一起也是夫妻情深。”萧昶不经意瞥了一眼篱笆门后面,面上含笑:“我只说让你小心行事,莫要烦扰到你阿娘,我怎会知道,你居然对你阿娘隐藏身份,欺骗你阿娘呢,若是阿娘知道,自己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儿,居然跟自己没说实话,得多么寒心。”
“父皇就是嫉妒,我之前能跟阿娘亲昵,父皇却只能看着,阿娘根本不知道,这些天你一直在看着呢,要是知道您这么暗搓搓的盯着,一定更不会原谅你了。”
真是个不孝子,萧昶一手把这孩子拉扯长大,这不孝子不仅不帮着他这个老父亲,反手落井下石,他怎么也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孩子。
“泣奴,无论如何,欺骗就是欺骗,你阿娘生你的时候整整生了两天两夜,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听谁说的,你阿娘想要个小公主,所以对你不闻不问?谣言是不能信的,知道吗?”
萧如意努努嘴,怎么父皇忽然换了个口气,开始劝他了,明明发疯的可是父皇,又阴暗又扭曲,好不容易寻到阿娘,还得装出风光霁月的温柔样子,可压抑坏了吧。
“反正我能接近阿娘,阿娘喜欢我,愿意收留我,至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