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呢,是吧,你来岭南,就算没有单独行宫,太守也一定会让出最好的宅院供你住。_4?3~k-a′n_s_h!u′._c\o¨m^”
萧昶并未是那种喜欢游山玩水,动不动就要巡幸江南,到了哪里哪里就大兴土木建行宫的皇帝,他对这种劳民伤财的行为深恶痛绝,但地方官员为了皇帝衣食住行的舒服,都会征用当地豪强最好的宅子。
她拼命找理由的样子,很可爱。
“湄湄,是想赶我走吗?你在这,公义他们是绝对不会在打扰我们,湄湄若不收留我,我大约只能深夜下山。”
“那,若我说,我不想你在这,你会听吗?”崔湄在试探。
萧昶默然片刻,挣扎着起身:“我说过不会让你困扰,也不会强迫你,说到的事,我会做到。”
因为右臂上着夹板,他起身都有些吃力,直到推开竹门,露出沉沉夜色,崔湄依旧没有出声阻止,她咬着嘴唇,就是不想留他,难道他的以退为进,她看不出来吗,她只是笨一些,不是傻。\优`品.小\说′网. ?首.发*
这种手段,上辈子为了讨好他争宠,又不是没用过。
萧昶并未迟疑,走的很快,也没有恋恋不舍期骥她留他,的确出乎崔湄的意料。
今夜的月亮高悬在天上,很圆很大,照在地上亮堂堂的,哪怕山路崎岖,不好下山,但有那些暗卫在,是不会有事的,她才不信,萧昶说的,那些暗卫都不在青城山,没准这竹屋附近就藏着不少。
她听到一声咕咚,倒在地上的声音,月色照的很亮堂,萧昶栽倒到地上。
“你,你别用苦肉计,我是不会信的,也不会留你在我这住。”
没回应,他正面栽倒在地,好似已经陷入完全的昏迷。
崔湄咬牙:“我真的不信,萧昶,你不能总是这样,李公义,你快出来把你们陛下抬下去看大夫!”
一片静默,完全没回音,那些暗卫难道真的不在?萧昶一定是骗她的,又想用苦肉计,他可是自己给自己一刀的人,这点计谋,哪到哪呢。~x!t¨x′x-s′.~c^o,m*
然后过了半柱香,依旧没人出现,萧昶仍旧倒在那。
崔湄来回踱步终于受不住,冲出去:“我真是服了,我低头行了吧,你别装了,今晚就让你住这。”
入手滚烫,她吓了一跳,去摸他的头,果然发了烧,师父曾说过,但凡伤筋动骨,或有外伤,伤口严重,即便及时用了药,也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产生火毒,泄火毒时候往往会伴随高热。
把人拖进去,他身上已经滚烫的不行,人都陷入昏迷,即便是成年人,高烧也可能会把人烧傻,倘若没有孩子,她大可以不管他,当个陌生人,可是还有孩子。
有孩子,即便不再是夫妻,也没法彻底断绝关系,泣奴还小,还要靠他扶持,再说,她行医到现在,始终记得师父对自己说的那句医者仁心。
火毒引发的高热,没法通过捂汗来发散热毒,还是要熬消散解热的药,要降温。
药煮好了,怎么喂就成了大难题,他昏迷着,人事不知。
“萧昶,萧昶……”她推他。
果然没动,也没反应。
捏他脸颊,也捏不开,不张嘴怎么喂药呢。
崔湄有点愁苦,眯了眯眼:“不喝药,高烧怕是让你明天都爬不起来,你要是在我这出了事,孩子可怎么办。”
孩子的皇位怎么办。
“要不,嘴对嘴?”
她看着萧昶的脸,没想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然而他依旧昏迷着,除了因为高烧微微蹙起的眉头,并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施展苦肉计的模样。
“我偏不嘴对嘴,裁布落入你的陷阱里。”崔湄的手在他脸上划过,快速卸下他的下巴,扒开嘴把药灌进去,又合上他的下颌骨。
用酒给他擦拭了全身,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的不行,连不意那孩子也没能抽出时间去寻,明天必须要去太守府,看看那孩子。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睡了过去。
等到呼吸均匀,萧昶睁开眼,苦笑,在外面这么警醒是好事,只是下颌骨仍旧在隐隐作痛,他的发烧,不是作假的。
他随身带的香囊果然管用,她睡得很熟。
她的睡颜很恬静,分离的这些年,思念的狂潮,已经快要把他折磨疯了,苦苦的压抑着,忍耐着,而现在夜深人静,再也没人能阻止他。
凑上去,眼神描绘着她的脸庞,疯狂的占有欲,在此刻终于喷涌而出,他依然是那个萧昶,更加疯癫,只是,在面对她时,他学会了伪装。
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