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沉着脸不说话。`x~q?u·k?a_n.s.h¢u*w-u/.-c?o′m!
元宝瞥了一眼萧昶:“是非曲直,陛下自会圣裁, 薛娘娘,这是阖宫大宴,可不是您打滚撒泼的地方。”
动了动手,就有健壮的宫婢拧着薛氏的手臂,堵住了她的嘴巴。
萧昶饶有兴趣:“威武将军夫人, 你再细说说, 怎么就确定朕的贵妃, 才是将军的亲女呢?”
“臣妇听闻那老妪说的,自然不信,将军府规矩森严, 臣妇的丈夫, 因是外室所生,一直不被薛家接纳,小小妾室,怎能换了夫人的孩子,臣妇也很怀疑, 但那老妪言之凿凿,买通了夫人的奶嬷嬷, 她还说,薛婕妤肩头有颗小小的红痣,这老妪刚生下孩子不久就被打发到庄子上,不是亲生母亲,怎知如此私密的标记,而且臣妇还有证据。”
朱将军夫人抬起头:“那日进宫拜见贵妃娘娘,臣妇听说,娘娘吃芦笋会呼吸不畅,浑身起红疹,老将军夫人,也同样芦笋过敏。”
“这也不能就证明,贵妃便是薛将军和夫人的亲生女儿,太牵强了。-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崔湄听得云里雾里,怎么她忽然成了薛家被调换的女儿?她的亲生爹娘,当真是薛将军和薛老夫人彭氏?
这绝不可能,她记忆里,她爹爹是个普通田汉,娘是个普通农妇,她虽然生的美,但她尚年幼的弟弟妹妹都眉眼精致。
可威武将军夫人不仅带来了物证还有人证,说的天衣无缝,甚至将薛将军夫人年轻时的画像都拿了出来,泛着黄色毛边的画,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那上面彭氏的脸,当真跟她有几分相似。
种种证据,完全都表明,薛婕妤根本就不是薛家真正的千金,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崔湄仿佛做梦一般,一场阖宫大宴,居然成了薛家嫡女。
薛婕妤因为身份有异,在阖宫大宴当众怒骂,御前失仪,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朝臣和家眷们看完这一场闹剧,神色各异的出了宫。?k!a^n+s!h`u~d·i/.·c¢o?m′
“现在,没人敢说你身份低微了。”
萧昶握着她的手,在太液池散步,月色如水,元宝带着宫婢侍卫们,远远的跟在身后,给帝妃留出充分的空间。
“我还是搞不懂,怎么成了薛家的女儿。”崔湄瞥见他温和的,却隐藏着很多心事的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是郎君,安排的吧。”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萧昶的计谋。
朱将军本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些所谓的证人,完全可以是萧昶安排的。
萧昶但笑不语,抚摸着她的秀发:“这样不好吗,江州薛氏,也就比皇后的谢氏稍微差一些,你的身份是薛将军和薛老夫人生下的嫡女,以后还有谁敢说,你身份不够,不配为我生子呢。”
“郎君不是想铲除世家?”
“我的确想那么做,但更多时候,是有心无力,也只能做出妥协和退让,一件烧坏的瓷器,无论如何弥补,也不过裱糊一番,内里的裂隙依然是存在的,重新制一件新的,就要把旧的打碎。”
萧昶长叹:“我这个皇帝不过是做个裱糊匠,给大周再多延命些时日吧,前朝的事说得多了,你也烦忧,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宜多思,别想这些了。”
大手抚到她的肚子上,萧昶目光温和:“这整日将你折磨的饭都吃不下,等他出来,我一定打几下屁股,这么磨着母妃,不是个乖孩子。”
前朝的事,萧昶很烦忧,从他有时蹙着的眉头,熬夜批那些奏折,就能看得出来,但他从不把那些明争暗斗和交锋,带到她的面前。
崔湄心头越发宁静,就这么被他拉着手,在月光下慢慢的散步,当真像一对平常的夫妻。
“真是个小公主,郎君还舍得打吗?”
萧昶很严肃的想了想:“那可不舍得,女儿怎么宠爱都不够呢,万一她像她娘一样,是个爱哭鬼怎么办?”
“妾才不是什么爱哭鬼。”
“你不是?是谁没说几句话就抽抽噎噎的啊,是谁眼睛里总是含着两泡眼泪,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啊?”
“那也是因为郎君欺负人,妾身才哭的,但妾身和郎君的女儿,一定不是这样的性格,她出生就有皇帝爹爹的保护,有妾身这个娘亲宠爱,她可是公主,一定会过得,平安顺遂。”
月光之下,萧昶眸光如水:“当然,你和孩子,都会平安顺遂。”
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再也不分开。
萧昶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垂下头,好似要在她颊边轻轻地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