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说,是禁词,皇帝对女人,可以宠,可以幸,可以喜欢,但唯独,不能有爱。+x.i!a/o~s′h¢u\o\h?u·.~c!o,m+
因为爱让人软弱,变得昏头昏脑,帝王只爱一个女人,就容易做错事。
果然没有回应,想起陆子期说的,她不爱他,萧昶脸色阴郁。
他心里呕的要死,想要杀人,脸上却依旧在笑,是崔湄最喜欢的,那种温柔谦和的笑,各种旁敲侧击,假装做戏,她终于不再防备他,说了今日在御花园听到的事。
“郎君,真的是因为妾身份低微,不配给郎君生育皇子,所以郎君才说,希望妾生公主吗?”
想起那些传言,崔湄又伤心了,双眼含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望着他。
“绝无此事!”萧昶就差赌咒发誓。
……
陆姝韵跪着,面前是满脸不爽的萧昶,他杀气腾腾,看起来很想弄死她。
那个挡箭牌莺美人,已经死了,她害怕的要命,生怕自己也成了下一个被萧昶弄死的对象:“陛下,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已经归顺陛下,为了贵妃娘娘,为了陛下,妾身忠心耿耿,一直在跟郑氏薛氏争斗,贵妃的身世,真的不是妾身说出去的,妾身哪里敢呢。·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哦,是吗?”萧昶嗤笑:“那为什么,现在满宫都在说,朕嫌弃她出身低微,不想要她所生的皇子。”
陆姝韵只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我知道,我知道的,陛下,一定是薛氏在背后搞鬼,她也是江州人,她见过贵妃娘娘,抢过娘娘的簪子,只要有心,她就能查出娘娘的身世,在我们家的时候,娘娘并不避讳旁人,一定是薛氏!”
萧昶冷笑:“若是查出来,你也在背后掺了一脚,你就死定了。”
他大步离开,陆姝韵直接委顿在地,冷汗和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今天又保住了一命。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萧昶说要办阖宫大宴,庆祝他遇刺后平安,这也是贵妃第一次接受朝臣和外命妇们的大礼,礼不可废,所以即便崔湄身子疲倦,时常觉得困乏想睡,却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他出席宴会。
她有孕后,萧昶不允她喝酒,果酒也不可以,臣妇们上前来跪拜,崔湄都是以茶代酒。
“陛下,娘娘,臣妇有话要说,求陛下娘娘为臣妇做主。”
一个美貌妇人跪了下来,身子伏在地上,语气深切。
崔湄不认识她。
“哦,是威武将军夫人啊,你夫君在边境立下大功,保我大周疆土,你有何请求,朕和贵妃都会为你做主。”
威武将军,就是那位朱将军之妻,薛将军的儿媳妇儿?
难道是他们家宅的内部事?崔湄有了点兴致,直起身子,微阖的双眼都睁大了。
“将军认祖归宗后,臣妇接手薛家事务,打发了一批婆子,居然查出一桩旧事,此事涉及后宫薛婕妤娘娘的身世,臣妇不知该不该说。”
萧昶浑不在意:“夫人请直说。”
朱将军夫人声音朗朗:“陛下明鉴,薛婕妤并非薛氏女,更不是老将军夫人所出的女儿,薛氏混淆血脉,以平民女子充作薛氏女,入宫为妃,此乃欺君之罪!”
阖宫大宴,自然上了品级的朝臣和家眷们都在,听了朱将军夫人所言,耳朵都竖了起来。
薛将军兵败,被削了爵,兵权也交了出来,接替他的,是自己不闻不问二十多年,外室的儿子,真是好一出大戏。
而现在宫里的婕妤,居然也不是薛氏女?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薛氏女,我是我爹爹亲生的,倒是你那夫君,区区一个外室子,也敢登堂入室!”嫔妃席中,薛婕妤早就忍耐不住,出声反驳。
萧昶连个眼神都没给薛妙仪:“威武将军夫人,你继续说。”
“臣妇没有证据,怎敢随意攀扯宫妃,将军昔年有个妾,因犯错被打发了出去,这几日她找上门来,说她的亲生女儿做了娘娘,要她亲生女儿赡养她,臣妇一问才得知,她说的那人,竟是宫里的薛婕妤,人人都知,婕妤娘娘乃是将军嫡女,怎会是她这老妇的女儿,细细问过,她说,当年为了争宠,把自己与情夫所生的女儿,跟将军夫人的女儿调换,买通了夫人身边的老嬷嬷,薛婕妤并非将军和夫人亲生,而是不知什么身份的,野种!”
满堂哗然。
萧昶嘴角勾起一抹笑:“哦,薛婕妤菲老将军亲女,这亲生的薛小姐去了何处,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