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她隐隐觉得,自己比后宫那些女人都高贵。-x~i*a-o¨s?h_u·o?h¨u′n*.\c*o!m?
她试探着, 做了一些僭越的事,陛下完全没责怪她,反而很关心她的身体。
沈碧珠面色有些苍白:“臣妾要对昭仪娘娘行礼吗?”
她目光楚楚, 咳嗽了两声。
“朕记得,宫里太医不是给你诊脉,说你身子好了很多,昭仪乃是二品内命妇,难道埠阳候夫人不该行礼?”
“您以前, 都是叫臣妾碧珠的。”沈碧珠垂下头, 有些哀怨。
“那时年少不更事, 你、志学和朕,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朕叫你闺名没什么不妥, 但现在你已嫁人, 是志学的妻子,再这么唤你,不合适。”
萧昶的声音很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并不亲近,很有距离感。
沈碧珠咬着牙, 不明白为何萧昶忽然变了。
“朕的二品昭仪,还当不得埠阳候夫人请安?”
他居然又旧事重提, 沈碧珠没办法,只能起来福了福身:“臣妾有身孕,没办法给昭仪娘娘行大礼,还望娘娘恕罪。¨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崔湄下意识想要回个礼,被萧昶攥着手,根本动弹不得。
“陛下,这画……”
“钱道长的画,朕是很喜欢,不过他并未封笔,朕可以随时让他入宫画几幅,志学倒是深知朕的喜好,还特意叫你送进宫来,替朕多谢志学。”
“这画是臣妾……”
萧昶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埠阳候夫人,朕,有话对你说。”
“哦,哦。”沈碧珠不由自主摆正了身子。
“之前,朕对你处处照拂,想要让你过的圆满,生怕你受委屈,毕竟埠阳候老夫人性子孤僻,她是朕的姑母,气性上来的时候,连先皇和朕,都骂过。”
沈碧珠很感动,脸都有些羞红了:“臣妾知道,陛下对臣妾是处处照拂。?k*s·y/x\s^w′.*c!o*m_”
她余光瞥了一眼崔湄,唇角微微露出一抹笑。
这位昭仪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就知道,就算后宫嫔妃,这位从美人越级封了昭仪的崔氏,也是比不上她的,她在陛下心中,地位特殊。
“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本就是为上辈子她的救命之恩,而偿还恩情。
“朕是要对你道歉的。”
沈碧珠很疑惑。
“朕照拂你,却忘了你已经成婚,是有丈夫的女子,搞的街头巷角尽皆是对你不利的传言,朕并未考虑到志学的心情,是朕思虑不周。”
沈碧珠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你既已嫁人,便该多关心志学,学着做好周家的宗妇,频繁入宫寻朕,并不妥当。”
沈碧珠脸一白:“陛下,臣妾只是……”
萧昶挥了挥手,却并不想听她解释:“你如今得偿所愿,就该好好与志学双宿双飞,腹中既怀着未来埠阳候府的小侯爷,就更要在候府好好养胎,莫要再东奔西跑,如此频繁入宫,若小侯爷有个闪失,朕,对志学不好交代,至于曾经的事……”
萧昶顿了顿:“年少轻狂,早就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必拿出来说嘴,埠阳候夫人,就忘了吧,莫要记在心上,朕也会叫人莫在传谣言,以免有损埠阳候夫人清誉。”
沈碧珠更着急了:“陛下是不允臣妾进宫,不想再见臣妾了吗,陛下不是说过,臣妾有什么困难,都能跟陛下说,陛下就是臣妾最大的倚仗。”
“朕的确说过,君无戏言,这承诺如今仍旧作数,但朕给你令牌,让你进宫畅通无阻,不是为了让你频繁入宫,寻朕开心的,以后你有事,直接去凤仪宫见皇后,朕已吩咐,皇后会为你做主,照拂你。”
“陛下不想再见臣妾了吗?”沈碧珠完全不敢置信,脸白的不像话。
“朕与外臣女眷私下见面,不合适,你再来乾宁宫,朕不会再见你,元宝,把埠阳侯夫人送出宫去,全须全尾,小心埠阳候夫人的身子,她怀着志学的孩子,不可怠慢。”
元宝应了一声,对沈碧珠伸出手:“埠阳候夫人,您请吧。”
崔湄不知该说什么,她总觉得,萧昶非要带着她还做这么一出,是故意给她看的,她坐如针毡,完全不知他的意图。
“朕年少时,的确对沈氏动过心。”
一片静默中,萧昶忽然开口。
“她与别的世家贵女不同,纵然时常初入宫廷,与我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却丝毫不喜欢我,眼里只有志学一个,我那时心思藏不住,母后曾问她,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