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的吗?”
崔湄垂眸:“妾身只是怕,不分缘由乱吃飞醋,郎君会嫌弃妾,尤其是埠阳候夫人那样的女子,妾是没办法跟她相比的。,x-i¨a`o¨s,h~u?o/c-m_s,.-o+r!g!”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崔湄声音平静:“妾身还在揣测您心思,在您身边没有名分的时候,埠阳候夫人,就得您照拂,她在妾之前,就跟郎君认识,郎君喜欢她,她是您心中倾慕的白月光,妾如何敢管,敢乱吃醋呢。”
萧昶一言难尽,神色复杂,他揉了揉眉心:“你的手,被烫伤了,先去涂上烫伤膏,收拾了伤口,再听我慢慢跟你说。”
崔湄应了一声,老老实实跟着宫女去殿后。
元宝欲言又止。
萧昶一眼扫了过去。
元宝知道,这是允许自己说话的意思:“陛下,您不觉得,娘娘炖了汤还给您看烫伤的手,有点故意争宠的意思吗?”
“若是旁人,朕倒是相信,湄湄她,没这个心机,她若有这样的心机,朕倒是也放心了些,况且……”
他顿了顿,笑的开怀:“无论她给朕跳舞,还是抚琴下棋,甚至是炖汤送来,都说明她在努力争宠,只要为朕用了心,就已经很好。/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元宝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昭仪娘娘跳舞把自己的脚腕扭了,弹琴完全是魔音穿脑,说下棋是为了讨好陛下,分明是陛下陪着沉迷下棋的娘娘玩了好几天,人都疲倦了。
陛下已经没救了,大约昭仪娘娘睡个觉发个呆,也是为他用心了。
“在旁人看来,朕当真,对埠阳候夫人有情?”萧昶忽然问。
元宝小心翼翼回答:“陛下年少时倾慕埠阳候夫人,这本是世家权贵都知道的事,候夫人已经成婚,若是陛下没有频繁召见候夫人,这也不过是天子的一桩风流韵事,毕竟候夫人拒绝入宫为妃,埠阳侯周家,也不会认为夫人跟陛下有私,但现在陛下频繁跟她见面,莺美人更是生的很像候夫人……”
“朕太过关注她,反而给人落下了口实。′d,a~w+e/n¢x?u/e¨b/o`o!k-._c·o′m*”萧昶看了元宝一眼:“朕要纠正一句,不是朕召见沈碧珠,是她频繁入宫,朕对莺美人也不是……”
罢了,他摇摇头,就算元宝是他心腹,上辈子更是在成王郑氏谋反时,为他而死。
但有些心底的话,谁都不能说。
不等元宝继续说,萧昶似是自言自语:“但外人不知真相,只会觉得,朕不肯放手,埠阳候夫人都已经嫁人了,还要见她,跟她私会,伤了朕的清名,也伤了周家的颜面,此事确实是朕思虑不周了。”
他要惦记的事很多,除了前朝,便是如何护好崔湄,人的精力都很有限,他是天子不是神仙,做不到面面俱到。
难免疏漏,对沈碧珠,他想着让她此生平安,跟志学过的圆满,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落人口实。
他对如何护着崔湄,倒是方方面面想的都很周全,即便如此,还难免让她被赵采衣欺辱了一回,待别的女子,就更是处处疏漏。
等等,疏漏?
沈碧珠是他救命恩人,也是他年少时候确实倾慕过的姑娘,可为何重生一回,他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名声,虽然有所照拂,在比起他对崔湄,做一步想十步,是根本不能相比的。
为何?
分明他之前打定主意,要护着沈碧珠还有崔湄,她们一样是他辜负了的人,如今却有了高下之分?
崔湄已经包好手指,其实就烫了个很小的泡,不处理也行,萧昶却非要执意让她涂抹药膏。
“走吧,陪朕去见见埠阳侯夫人。”萧昶对她伸手。
“妾,也去吗?”
萧昶颔首:“不让你一同去,你又误会我跟埠阳侯夫人有什么了,过来。”
崔湄是觉得,看他跟沈碧珠说话,自己在旁边很多余,就跟上一次一样,她完全是个局外人,尴尬的很。
可萧昶,握住了她的手。
沈碧珠的神色有些焦急,等的甚至有些不耐烦,以往她要见陛下,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见得到,哪怕陛下有紧急公务,也会在处理完第一时间就来见她,就算皇后也排在她后面。
她望过去,萧昶身边,居然跟着一位宫妃。
是之前见到过的那位崔美人。
“陛下,美人娘娘。”沈碧珠甚至都没起身。
“臣妾近日得了一副钱道长的新画,特意进宫,邀陛下一起品鉴,陛下最是爱画了,臣妾可一直都记得陛下的喜好。”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