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余,再看看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叫唤的何姑姑,克制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给自家大哥声援,“就是就是!你骂谁呢!还敢话中有话的指责我娘,我看你才是胆大!”
“还是宫中管礼仪的教习姑姑呢,你自己都没学明白,还来教乐宜,你教的清楚吗你?!”张文斌抱着胳膊阴阳怪气道。!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他昨天特地请假在家看宫里来的嬷嬷要如何教小妹,但没想到,才在旁看了一个上午,他差点没忍住气得冲上去揍人。
这何姑姑明摆着故意挑刺,动不动就罚,才一天时间他就看到了五种折磨人的手段,就是那种明面上不会有大的伤痛,但又磨人的法子。
若不是张文斌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想不到。
鬼知道后面张乐宜还要过多久这种悲惨的生活,作为哥哥他分担不了,又阻止不了,现下有陈闲余带头,他当然要跟着出口恶气。
“你们……!”
“夫人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女?”
何姑姑给气坏了,但到底是碍于面前冷着脸的陈闲余一脚之威,生怕自己再被打,气急之下,却也不敢再对着身旁的张夫人大小声了。.幻¨想?姬/ /无~错+内\容_
张夫人这时已经赶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听闻此言先是面色严肃的回头警告两人,“闲余、文斌,还不快住嘴!”
其实陈闲余先前之言也没错,但坏就坏在何姑姑是太后派来的人,且刚到府第二天就闹出这样的事,面上着实不好看。
两个儿子到底年轻气盛,但张夫人自己却不能不顾及何姑姑身后站着的太后,言语上妄图找补几分,更怕因为陈闲余两人的所作所为,给相府带来更大的危机。
“姑姑请见谅,年轻人火气大,一时控制不住……”张夫人还在说着好话,也怕面前这人这把年纪了,真摔出个好歹来,背锅的还得是陈闲余,忙关切问,“何姑姑可还好?身体可有大碍?要不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张文斌碍于他娘的脸色没再多说什么,张乐宜更不敢吱声儿,这场闹剧就是自她而起的,事先她也没料到陈闲余会动手、啊不,是动脚,抬头略有些忐忑的去看陈闲余的脸色,却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但唯一能确认的一点就是,陈闲余没有怕。
他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何姑姑。
何姑姑不敢去看陈闲余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些怵他,转头对着张夫人开腔,语气里除了愤懑,余下便剩几分委屈,情不自禁之下直接搬出了太后。
“奴婢在宫里当差,虽身份上不及你等,但也是领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前来,本是尽责教导张小姐,谁料!谁料还要遭人毒打!”她不忿。
“您和几位公子若是觉得奴婢有失职不满之处,大可去向太后娘娘陈情去,请别人来换了奴婢,奴婢不敢有丝毫怨言。”
她开始抹起了眼泪,仿佛是真委屈,“奴婢若真有错,愿自个儿担着!可若无错,您府上这位大公子,岂不是欺人太甚!”
“是是是,还请姑姑多包含。”张夫人一边安慰,一边小心上下观察着何姑姑的身体,见她没说哪儿不舒服,自己松开手也能站的直溜,就知她这一摔应该没什么要紧的,没伤着哪儿,甚至连脚都没崴着。
她含含糊糊说着好话,正听得何姑姑心里的火消了一半,心想张相夫人确实是个好说话的,就是在教育子女上面差了一点儿。
却见张夫人忽然的话锋一转,话题往刚才之事上带,但话中的意思,越听越叫何姑姑觉得不对劲。
张夫人:“我几个儿女平素脾气温和,虽个性不一,但也都是懂礼数知分寸的好孩子。”
何姑姑:嗯?好像有什么不对。
张夫人面色温和的看着何姑姑,语气诚恳的继续说着,“闲余作为大哥更是如此,我从未见他跟谁生过气,更别提动手了,这还是第一回。”
等会儿?
何姑姑面色怪异,此时反应再慢也确定张夫人的话是哪里不对头了,不可思议的叫道,“听张夫人这意思,赶情儿还全是奴婢的错了?!”
张夫人尴尬的笑笑,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姑姑误会了。”
“就是……姑姑您看啊,这闲余之所以动手,还不是也有您一时说话太难听的原因在,这、两个人都生气,吵起来一激动那不就……失控了嘛。”
张夫人尽量委婉的解释,语气柔和又好声好气的,其实她也不喜欢这何姑姑,但谁叫人家是太后派来的,陈闲余还动手打了人家,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她赶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