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抹怒意质疑道。/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去岁宫中举办年宴那日,明王之女于梅园令亲叔叔在雪中下跪,以马之姿骑于其背上,言行放肆,目无尊长,刻意辱之。当时明王妃就在其身边,却不加以制止,在下见之觉得不妥,好意上前相劝,明王妃却听之不理。”
何姑姑脸色又是一变,然而这次却是惊诧更多,先前到嘴边的话被咽回去,重新梳理变成了问句,“你说的是……?”
“郡主的这位亲叔叔,正是二殿下。”
陈闲余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率先开口解答,这下,一旁听说这事的其他两人也惊了一下,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事。
张夫人惊诧之下不再开口。
陈闲余却话不停歇,继续沉声问对面徒然脸色难看下来的人,“敢问何姑姑,明王妃纵女如此,按照宫中规矩当如何处置?”
“郡主陈云儿以下犯上,不敬亲长,按照礼法规矩又当如何处置?”
何姑姑大概是真的第一次才知道这个事,说不惊讶和意外是假的,甚至还有些怀疑,但当下不是多想的时候,她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就快速反应过来,沉着张脸,试图反击。¨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张大公子所说之事,尚不知真假……”
陈闲余却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抢话:“何姑姑可能不知,当日不止是我,三皇子四皇子以及明王殿下都在场,还有若干宫人也在,都可佐证,如何就不知真假了?”
他嘴角带上抹冷笑,又含了几分讥诮,“若是何姑姑不信,大可回宫去问太后娘娘,看在下是否说谎。”
何姑姑这下顿时沉默了。
看得出来,陈闲余底气很足,此事八成不是对方故意编出来胡扯的,但眼下却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她试图转移话题,“这是皇室之事,张大公子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d\u,a¢n`q.i-n-g\s·i_.~o?r!g·”她这句话的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让陈闲余适可而止。
张夫人心慌了一下,抬手想拦,但陈闲余目不斜视,只是看着何姑姑,一边开口,一边伸手使了点巧劲将身后的张乐宜推到张夫人怀里,直接阻断了对方想说什么的言辞。
“在下只是在诚心请教何姑姑,明王妃和郡主的言行又当如何论处?可合宫规礼法?”
张乐宜很放心的靠在母亲怀里,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前的陈闲余和何姑姑两人言语往来,还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不让她插手。
身后的张文斌则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乖觉的不出声看陈闲余与何姑姑对上。
这,自然是不合的。
何姑姑脸色难看,她当然多少看出来陈闲余在这个时候提这两人之事是为了什么,无外乎是阻拦她继续罚张乐宜,等会儿怕是话题自然而然就要引到张乐宜身上去。
但她既是领太后旨意来的,就代表了太后的脸面;又有太后的暗中授意,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被陈闲余压了去,不然往后她怕是更不好管张乐宜了。
但眼下陈闲余又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她再避而不答也不好,因此在迟疑了两秒后,才思量着谨慎开口作答。
“张大公子,郡主年龄毕竟还小,一时玩闹间言行失了分寸也是人之常情,明王妃管教不严,自会有太后定夺,”她说着,最末语音一沉,眼神也变得不太友好,“外人何必非要插上一脚。”
“再说,张大公子非皇室之人,说这话莫非是在指责明王妃和郡主?恕奴婢直言,作为外臣之子,哪怕令尊贵为丞相,您此举亦不太妥当,恐有不敬皇室之嫌!”
“是吗?若在下当真不敬皇室,只怕如今,何姑姑你已经不能站着跟我讲话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被吓了一跳,包括张家几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能杀了她不成!
“你放肆!!!”
何姑姑脸色大变,恼怒交加,脚下却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在威胁我还是不敬太后娘娘?!”
“张大公子好大的胆子!”
她说完这一句后,目光刚好触及陈闲余身后两步面带惊容的张夫人,约莫是看陈闲余太大胆,沟通不来,矛头一下子直指对方。
“张相夫人,您平素就是如此管教家中子女的?!难怪张小姐顽劣,不通礼数,现在看来您这儿子也不遑多让!”
话音刚落,谁都来不及反应的,陈闲余正面一脚就踹了上去。
“哎哟——”
张夫人被指责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