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划过,利利索索编制出了一副可进可退软甲,却未想到, 他会做出这样突如其来的一番表白,迎面而来,挡无可挡。·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偏偏神色认真,不能当做玩笑。
不过, 姜姮不是寻常女子, 真心假意都听多了, 对他人的爱慕早习以为常。
眼下听了朱北的话, 只微不可闻地愣了片刻, 就笑着说:“为什么不信呢?”
一份无关紧要的爱慕。
无所谓信不信。
朱北如此精明, 很快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缓缓露出一个笑:“如此一来, 殿下愿意同小人一道离开吗?”
他做好了继续劝说的准备。
不料, 姜姮答应了。
朱北愣了愣。
姜姮回过头, 看他一眼, 重复道,“走吧。”
朱北飞快应了一声,跟了出走,离开时, 不忘带上那刚见过血又被擦干净的剑,嘴角带上了不自知的笑意。
他凑上去:“殿下不再问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问的。¢看\书·君^ ?首+发^”姜姮寻着路, 没看他。
朱北不依不挠:“万一,我是哄骗您呢。”
谈情说爱的把戏, 是最难,也是最简单的。
姜姮没有立刻回答, 挽起长长的裙摆,未直接出了长生殿,而是在一旁的墙角寻了一人。
是一个男子,身穿甲胄,腰佩长刀。
见二人走进,他的视线先是朱北面上一寸寸扫过,再是落到姜姮面上,双手抱拳,言语之间却算不得恭敬,“有事吗?”
姜姮点头,也无被轻视的愤怒,只将手中的一份书信递过去:“给你家辛小将军。”
男人面露意外,站直了身,接过书信。
说完,她就沿着宫道往前走,朱北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跟。
“他势必要拆开你的信件瞧的。”朱北道。
姜姮答:“那便瞧吧。”
书信中,并无见不得人的私语。
朱北又问:“那人是谁?”
“从前辛家军的,如今跟在辛之聿旁,不算玄裳军的人。?x/i?n.k?s·w+.?c?o·m\”
“做什么?”
“保护我。”
“真是保护?”
“是啊,你差点就死了。”
姜姮顿住步子,定眼看着他。
方才,朱北是在这魁梧大汉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了殿中。
他一手鲜血,像是刺客,只单薄身板摆在这儿,不像能杀谁的模样,才被放了进去。
朱北后知后觉,自己是捡回来一条性命。
但因为危险过去了许久,刀子也并未直接亮在眼前,所以没有生出多少庆幸。
他快两步走到姜姮面前,转过身,倒着走,笑着一脸,问:“那现下,辛之聿是知晓了你我的去向?”
“算是。”姜姮答。
朱北又转过身去,长长地回了一声“哦——”,一波三折的语调。
他兴奋得有几分异常了,叫姜姮都感知到了怪异。
姜姮瞟了几眼这骤然变成孩子的人,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对于朱北投靠姜濬的事,她是信了的。
恰好,她也需要见见姜濬,同他当面说一些话。
未央宫北门处,停靠了一辆马车。
马车外边并无太多装饰,掀开帘子,里头也是一片朴素,只驾车的马,是一匹膘肥体壮的好马。
车上并无驾车的人。
姜姮看了眼,无声问话。
“旁人我都不放心,得自己来才行。”
朱北笑着回答了她的问题,上前摸着马儿油光发亮的鬃毛。
“你且安心,我是学过的。”
“行。”
“你不问问,我是何时学的吗?”
礼乐射御书数,君子六艺,在大周朝很是推崇、风靡,不过,一般来说,只有那些世家子弟,才能成为一名君子。
姜姮瞥他一眼,真就顺势而问:“那你是何时学成的?”
没多少好奇,只是询问。
朱北笑:“当你长生殿的‘红人’时。”
“那可惜了,没叫你当久一些。”姜姮再次点头。
随即,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拉着裙子,上了车,还未落座,就听到了朱北的声音。
他说:“姜姮,我改主意了。”不算很郑重其事,但绝不含糊。
姜姮侧头望他。
朱北思索了片刻:“我觉得,我不能让你去见姜濬。”
又顿了顿,“不对,是不该把你送到姜濬处。”
他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