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的动静,江妤依稀瞧见一片熟悉的衣角飘过,顿时一模红晕爬上脸颊,她抱着小狸花飞快躲回房中,猪崽跟她身后一同窜入屋子。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初六,快些与我梳洗。”江妤将手中的小狸花放在桌上,随后脱下那件厚实的狐裘,任由初六替自己选了件藕粉色的夹袄。
“不知今日父亲与大伯在朝堂中是何情况,那王相属实有些嚣张。”江子安倚在石门下,望着身侧一言不发之人,轻声道。
“陛下早便对王相不满,只是此人极为狡猾,从未寻到过他的错处,如今他无故夜闯江府,自己将如此大的把柄递到陛下手中,自然不会就此轻拿轻放,哪怕无法将他治罪,也能斩掉些许他的势力。”苏念麟与江子安一般,靠在石门下,望着江妤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
第104章 北疆之行
“哈哈哈, 子由今日可瞧见那王相的脸色,真真黑如锅底。”江屹豪爽的笑声自院子外传来,片刻便瞧见他甩这袖子抬脚踏过门槛, 扭着头冲身侧的江垣道。
两人绕过长廊,路过花厅,一路行至江妤院子前, 只见江子安二人站在雕刻着紫藤花的石门之下, 百无聊赖不知在做些什么。
见此江垣踱步上前, 面上因今日朝堂上的喜事还带着笑意, “你二位在此作甚?怎么还不出发赶往北疆?”
“大伯,父亲,在等宛宛梳洗, 今日王相之事可还顺利?”闻言, 江子安扭头望向二人,瞧着两人皆是满脸笑意,心中了然,估摸着今日王相在朝堂上日子不好受。
果然如他所料, 江屹朗声大笑,“子由今日在朝堂上参了他一本, 原他还想着他乃当今宰相, 又是皇后生父, 哪怕昨日一事他不占理, 陛下也不会当着众朝臣下他面子, 便如往常一般扬着下巴, 挑衅地望着我二人。”
话音未落, 江屹又是一声大笑, 身侧的江垣无奈地瞧了他一眼, 随后冲着二人道:“陛下听闻他夜闯江府,勃然大怒,罚俸三月,让他回家思过,王相听到陛下那命令时,面色大变全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随后有不少他的门生替他求情,这可是在陛下头上撒野了,又给他冠上结党私营的罪名。”
闻言,两人皆是一笑,如今虽不能将他治罪,恶心恶心他也是好事,如今他自己烂事缠身,应当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寻江府的麻烦,“还请江大人多寻些他的错处,此人屡次想要害宛宛,定不能轻易绕过他。”
苏念麟拱手冲着江屹兄弟行礼。
“那是自然,此人在我驻守北疆之时,陷害子由,在他回京后,又胆敢将手伸向宛宛,这桩桩件件自然不能轻易揭过。”江屹瞧着身前神色严肃的青年,面上笑容逐渐收敛,快步走至他身前,将他扶起,心中暗道,“宛宛给自己寻得夫婿倒是将她看得极重,倒是没有看错此人。”
“大伯,阿爹今日回来得竟这般早。”身着藕色夹袄的江妤缓步从屋内踏出,怀中抱着那只小狸花,脚边跟着猪崽。
寒风拂过带起她鬓边发丝,显得她整个人万分娇俏可爱,苏念麟一时间看出了神,似乎幼时也是这般,宛宛推开门从屋外踏入,身上带着一抹光。
“今日陛下盛怒,便早早散了朝堂,王相如今被罚在家中思过。”江垣笑着道。
“我猜皇帝舅舅多半会趁此机会斩掉些王相的爪牙。”闻言,江妤唇角一勾,心中猜想成真。
闻言,立在她身侧两人,眸中皆是划过笑意,还未开口,正在江妤脚边打转的猪崽,嗅到自己熟悉的味道,甩着尾巴便朝苏念麟跑来。^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方才一般,围着苏念麟的脚边打转,一边发出阵阵呜咽,瞧着他那般撒娇的模样,苏念麟唇角一勾,垂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把。
与此同时,相府书房之中,一片狼藉,王相立在桌前,面目狰狞眼底泛着血丝,望着身前的信纸,大怒,“自古伴君如伴虎,本相当年力排众议将他推到着皇位之上,今日他便敢过河拆桥,真是好样的。”
说罢,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一侧伺候的小厮缩在墙角不敢吱声,便听得王相复又开口,“先前本相夫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