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予之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昨日好好一个人,是当着众人的面明晃晃地送进唐府的,若是今日变成一具遍布伤痕的尸体抬出去,外人会怎么想?
唐二娘现在一副死了儿子的可怜母亲模样,可昨日在场的人皆知,她对这唐宝余没有半分作为母亲的情谊。
说不定唐宝余的死就是…
“一大早的,二姨母在我府上又是唱哪出啊?”
唐天云倚着门打了个哈欠,她真该在这院里搭个戏台子,不然都对不起她这二姨母的演技。
“妻主…”晏予之给她使了个眼色,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靠近。
可唐天云偏偏是个不怕事的,她走近了瞧见地上躺着的唐宝余,一张脸憋得青紫,浑身上下湿漉漉的。
又看了眼一旁的绳子和竹竿,当即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掉进去了?你们不救人,愣着干嘛呢?”
“家主…”琉珠先行去试探了唐宝余的鼻息,而后拉着她的衣袖小声道:“没气了。”
唐天云眼睛微微睁大,死了?
她蹲在地上,又低头靠近唐宝余的胸口,没有试探他的鼻息,而是将手指放在他的脖颈处。
随即动作利落地将唐宝余翻了个身,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毫不犹豫地掰开唐宝余的嘴巴,用力拍打他的后背。·5′2\0?k_s-w?._c!o.m^
见没有反应,她又迅速将人放平,双手交叠置于唐宝余胸口,开始有节奏地按压。
甚至捏住了他的脸,对着他的口中吹气,这这这…这古怪的举动让在场的家仆们都红了脸。
“我的儿啊!人都没了,唐天云你竟然还要亵渎他的尸身!”唐二娘哭嚎着扑上来,却被唐天云一个凌厉的眼神盯在原地。
“闭嘴!”唐天云头也不抬地呵斥道,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时间一点点过去,没人知道唐天云想要做什么。
只是男子清白要紧,再加之死者为大,唐宝余虽然人没了,可唐天云居然当众对他宽衣解带,众人也实在看不下去,都忍不住上前劝阻。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唐宝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从口中呕出大量的水,紧接着,他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睛竟然缓缓睁开了。
“活了!真的活了!”琉珠惊呼出声,院中顿时一片哗然。
唐二娘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脸色可要比刚才难看多了。
唐天云拍了拍膝盖的尘土,站在晏予之身侧,看着地上的唐宝余道:“昨日雨大,今早路又滑,想必是表弟口渴想来井边喝水,一时不察失足掉入井中了。^w\a.n\o¨p+e~n¨.?c-o!m!”
“表弟年纪小,对唐府又不熟悉,今日受了惊吓,二姨母还是将他接回家中好好休养吧。”
原本听见唐二娘嚎叫的路人,有的好奇爬上了墙角,正好看见唐天云居然把‘死人’给救活了。纷纷佩服不己,不停拍手叫好。
唐二娘脸色愈发阴沉,她抓起地上虚弱不堪地唐宝余,将他的衣袖撩起来,让大家都看清楚道。
“唐天云,分明是晏予之心生妒恨,将我儿虐待后又抛入井中。不然你如何解释,我儿这一身伤痕啊!”
说罢她还踢了地上的唐宝余一脚,“说话啊,是不是晏予之打得你!”
唐宝余的身体上还浸满了水,早己失温地发抖,他的嘴唇苍白到没有血色,满眼恐惧地看着唐二娘。
“唐公子,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人群中一声质问,唐宝余低下了头。
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晏予之,声音沙哑:“是…晏主君,打的…”
晏予之的额角微微一颤,人群中的议论声也不断,看唐宝余的样子,是不敢违背唐二娘的。
可他若咬死了自己虐待他,他一时间又难以解释。
就在这时,唐天云突然冷笑一声,果然啊…全家都来她院里,一大早就给她唱这样一出戏。
“晏予之犯了夫训中嫉妒的大忌,好侄女…你可不能再被他骗了。”
唐二娘上前握住唐天云的手,她早就不满足于从唐天云手里抢来的那些仨瓜俩枣,就该让晏予之把唐家的产业全都吐出来。
“二姨母,昨日一整夜我夫郎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就打了他了?”
唐天云挑了挑眉,这个唐二娘真是活腻了,竟敢到她府上来污蔑她的人。
“笑话,你住东边,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