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作势要起身离开, 若是换做往日, 男人见她这般楚楚可人的模样,定是立刻上来扶起她,然后她就会作势倒在男人的怀中,最后一夜春宵。¢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等了片刻,没有人来扶起秋霜,她抬眼看去,只见苏忱连余光都没有留给她,而是满目深情的注视着沈久,苏忱突然拉起沈久的右手,然后双手握住道:“沈久......好久不见。”
沈久不知道苏忱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只好应声道:“你醉了,苏忱。”
苏忱的手收紧了几分,然后语气中满是缱绻道:“沈久,其实我很后悔将溟瀛残卷的事情告诉你,但这五年里,我更后悔当初没有将我的心意告诉你。”
不知为何,沈久总觉得苏忱接下来的话会出乎她的意料。
“沈久,从我第一次来刺杀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
“咣当”一声,春玉手中的酒杯落在了房内的地毯上,除了沈久,房内的另外两人也惊呆了眼。
秋霜忍不住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小声腹诽道:“原来喜欢男人,呸,难怪对老娘不动心。\t*i^a\n*l,a,i.s,k/.?c.o?m¢”
还不待沈久做出回应,雅间的房门便“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动静太大,所有人都向着门口看去,沈久一转头,便看到季沉站在门口。
季沉冷眼看着屋内的一切,抬脚向着屋内走去,突然季沉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停留在苏忱的手上。
沈久的手还被苏忱紧紧握住。
秋霜看着走进房内的这位男子,若是往常,她肯定立刻就上去招呼了,但此刻她却不敢,因为自从这个男子进了屋,她便忍不住屏住呼吸,她感觉屋内都冷了不少,恍如身处一个冰窖。
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秋霜心中难免觉得可惜,毕竟如此绝色的男子,她这辈子还未见过第二个,就连他们楼中的花魁,也及不上这人容色千分之一。
像这般绝色的男子,别说是要他花钱共度春宵了,就是倒贴,秋霜也愿意。
“滚出去!”
季沉一句话就打断了秋霜后面的遐想,秋霜不敢再多作停留,赶紧跑出了这间雅间。·l_o*v*e!y+u,e~d?u,.,o·r′g¢
因为她总感觉若自己此刻不出去,下一刻,出去的就该是她的尸体了。
春玉犹豫了片刻,也随着秋霜离开了这间雅间,她之所以犹豫,是在想刚刚在楼下给沈久劝的那杯酒。
苏忱还未酒醒,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季沉,然后对着沈久道:“沈久,我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季沉。”
沈久想告诉苏忱,你没眼花,那就是季沉。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从苏忱手中抽了出来,然后站起了身。
苏忱也跟着站起身,还想着往沈久身旁凑,还未等他走到沈久身前,就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
“引雨,带他出去好好醒醒酒。”
引雨立刻进房将苏忱带了出去,苏忱自然是有些抗拒,但季沉却毫不眨眼地朝着苏忱后颈劈去,苏忱立刻就晕了过去,然后被引雨带了出去。
引雨觉得,自家公子刚刚那句话简直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若不是沈久在,只是怕劈向苏忱的就不是一掌,而是一剑了。
其实引雨猜的没错,季沉在门口听到苏忱说出那句喜欢沈久的话后,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踢开了房门,在看到苏忱握住沈久的手后,他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
如果不是沈久还在,他此刻已经杀了苏忱了。
沈久方才也感受到了季沉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她还未见过如此的季沉。
五年前相处的时间里,季沉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温润公子的模样,虽然心思深沉,但像方才那样真正满身杀意的模样,却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
“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沈久说出前半句时还是疑问句,后半句就已经是肯定句了。
季沉看着一身男装的沈久,又看向沈久刚刚被苏忱握住的手,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快步走到沈久身侧,然后牵起沈久的右手,不容抗拒地拉着沈久走到房内的盛着清水的鱼洗前,将沈久的手放在鱼洗中,一言不发地轻轻替沈久擦洗着右手。
季沉始终沉默不言,沈久用力将手挣脱出来,然后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忱刚刚碰你手了。” 季沉没有回答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