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我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同桌而食的程度吧。~x/w+b!b′o¢o?k_..c/o`m,”
直到沈久的身影已经在院中消失了,季沉还是望着门外。
良久后,他才收回目光,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他用了整个下午,为沈久做了这一桌的菜,其中还有沈久以前喜欢的雪兔糕。
他拿起竹筷,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细尝了一下,味道还是不够好,明明还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是他做的菜味道不够好,所以阿久才没有吃。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沈久分明已经看到了他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果然你还是要离开......”
季沉在房中静坐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然后走出房间,对着隐卫道:“让引雨来见我。”
这宅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沈久很快便走了出去,然后瞧见大门上换了块匾,如今这宅子叫松月阁。
松风花落不见月,云深水雾盼故人。
沈久压下心底的情绪,转身离开了松月阁,向着玉家走去。_x,s+h!a¨n+j~u-e^./c¢o/m!
回到玉家时,沈久正巧撞见苏忱,苏忱说道:“今日去你房中找你,发现你不在房中,你可是独自一人去了素月楼?”
沈久没有将她与季沉的事情告诉苏忱,她只道:“有事出去了一趟,我还未来得及去素月楼。”
苏忱笑道:“刚好我正要去素月楼,既然如此,那你便与我一起去素月楼吧。”
沈久点头同意,与苏忱一同去了素月楼。
这素月楼与沈久当初跟随玉寒山所去的红袖楼不一样,红袖楼是允许楼内女子只卖艺不卖身,但这素月楼却不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烟花之地。
来这素月楼的人,皆是男子,思索片刻后,沈久决定换身男装再进素月楼。
两人进了素月楼后,素月楼的女子立刻就迎了上来,招呼着他们二人坐下。
“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素月楼,我是香玉,今夜便由我来服侍公子。”
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沈久有些不习惯,春玉给她斟了杯酒,她没有喝,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d.n\s+g/o^m~.~n*e?t~
苏忱的身边也有一位叫做秋霜的美人在服侍着,看起来,苏忱也是浑身不自在,但他在强忍着,为了能打探到阿书的消息。
已经喝了快五壶酒了,苏忱的脸上已经染上了红晕,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
两位美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道:“两位公子,楼下太过嘈杂,不如随我们姐妹去楼上雅间吧,雅间清净,更适合饮酒聊天呢。”
苏忱确实有些醉了,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哪成想这些女子如此会劝酒,他感觉人已经有点晕乎乎了。
沈久见苏忱双颊红晕,便也不再旁敲侧击,直接问道:“春玉姑娘,你可认识一个叫阿书的人?”
素月楼中的人多不胜数,春玉哪里能瞬间想起一个叫做阿书的人,她一只手挂在沈久脖子上,凑到沈久的耳边道:“公子若是饮下了小女子手中的这杯酒,我便告诉公子。”
沈久看着春玉手中的这杯酒,犹豫片刻,然后心中一横,接过春玉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可以告诉我阿书的消息了吧。”
春玉巧颜笑道:“公子果然爽快,我们素月楼好像是有一个叫做阿书的人,似乎是个跑堂的。”
见春玉所言与苏忱的消息属实,沈久又问道:“那阿书现在何处?”
春玉的纤纤玉手拂过沈久的侧脸,然后道:“公子,这可是第二个问题了,既然公子想知道,那便随小女子一起去楼上雅间吧。”
沈久与春玉上了楼,进了楼上的雅间,秋霜也扶着苏忱一同进了那间雅间。
雅间的门刚关上,隔壁房间的桌子也应声碎地。
看着被季沉一掌拍碎的桌子,引雨不敢出声。
他很了解他家公子,一般季沉只会在想要杀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现在的这种神情。
季沉原本就受伤的手,如今又渗出了血,但他却好像察觉不到,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好像滴在季沉的心上,泛起圈圈涟漪,这涟漪不断扩散,搅得季沉内心情绪翻涌。
明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酒量,竟然还敢喝酒,而且还是这素月楼的酒。
甚至还敢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