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是千古未有之圣君啊!”无数老农对着幽州方向叩头。
“娃儿,好好在识字班学!陛下说了,学好了将来能当官,是给咱老百姓做事的官!”妇人叮嘱着孩子。
“给皇帝干活,工钱足,不拖欠!比给那些黑心东家强百倍!”工匠们也有了底气。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主要来自旧文人和部分心怀不满的勋贵:
“荒谬!乱政! 自古以来,哪有天子予民刀兵?还教民识字?
陛下就不怕百姓懂了道理,生了异心,将他推翻吗?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古训何在?!
哼!倒行逆施! 天下之地,尽归一人?
那我等士绅、勋贵,与那佃户工匠何异?岂不是都成了陛下的奴仆?此乃重回上古井田之制,必不长久!
自掘坟墓! 陛下如此放权,放任商业,却将根本死死攥在手中,迟早被那些贪婪之辈架空反噬!等着瞧吧!”
幽州皇宫深处,应明感受着识海中如同江河奔涌、源源不绝汇聚而来的庞大愿力和名望之力,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都市应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响起:“啧啧,愿力收割机名不虚传啊。/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不过,你放任那些勋贵拉帮结派,暗中串联,真不怕玩脱了?你那套‘所有权国有,经营权放开’的模式,挡了多少人‘占山为王、世代富贵’的梦啊。”
应明闭目养神,意识沉浮在愿力的海洋中,淡然回应:“你似乎忘了,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靠他们的选票,而是因为我的拳头最硬,我的刀最快。”
“放权?放的是治理之权,是让他们干活。财权?只要他们按规矩经营,我不介意他们赚钱,甚至鼓励。但根本的东西,想碰?那是找死。”
“至于他们跳出来反抗?”
应明睁开眼,眸中寒光一闪,“我巴不得!只有让这些自以为是的掌权者,用他们的脑袋和鲜血,亲身体会一下我为什么敢放权,为什么敢立下这样的规矩,他们才会真正老实!”
“而且…”
应明露出一丝近乎残酷的笑意,“只有让百姓们尝过‘甜头’之后再失去,让他们痛彻心扉,才会真正明白什么是‘甜’,才会懂得珍惜,才会…懂得该用我给的‘刀’去守护什么!”
“现在,我这个清道夫,就准备暂时‘消失’一下了。看看我不在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能把这天下,折腾成什么鬼样子。”
应明看了一眼皇宫深处某个方向,“正好,也看看那位‘陆地神仙’,能忍到几时。”
‘都市应明’:“啧,玩得真大。别玩脱了,你那还有个‘合道’等着开饭呢。”
“放心,忘不了他。”
应明语气笃定,“等我收割完这一波大的愿力,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二人说的那人,正是这方天地仅剩的两位合道高手之一--陈抟。
“朕将闭关参悟天道,以求国泰民安。”
一道圣旨传出。
不久,幽州皇宫深处,闭关之地骤然爆发出万丈光华!
瑞气千条,霞光映照半座城池,隐隐有龙吟凤哕之声!景象神圣非凡!
“陛下!陛下这是要举霞飞升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天下!新生的帝国,暗流开始汹涌。
三年时光,倏忽而过。
神京依旧是帝国的中心,在燎原阁文吏和部分恪尽职守官员的努力下,勉强维持着运转和基本法度,但活力明显不足。
而除北地十六州外的广袤国土,早己是另一番景象。
曾经的慷慨封赏和宽松政策,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勋贵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和庞大的资本:疯狂兼并,利用各种手段威逼、利诱、设套,从普通百姓手中低价“租赁”甚至变相夺取他们名下的“永继田”经营权!百姓沦为事实上的佃农。
垄断商路,哄抬物价,利用官方背景,垄断盐、铁、粮、布等民生必需品的贸易,肆意抬价,盘剥百姓。
把持工矿,压榨工匠,把官营的矿场、工坊,经营权落入勋贵及其代理人手中。工匠待遇一落千丈,劳作时间延长,工钱克扣,形同奴工。
勾结地方,架空官府,勾结地方官吏要么被收买,要么被架空。勋贵的家仆、私兵甚至取代了部分官府职能,横行乡里,无法无天。
税赋层层加码,将朝廷规定的税赋成了最低标准。
勋贵和地方豪强巧立名目,各种“火耗”、“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