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倍不止啊?”
魏全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国库遭了天杀的贼!陛下苦心收集的宝药被窃大半!至今……贼影无踪!”
魏全顿了顿,带着一丝侥幸的愤恨,“哼,许是被这阵仗吓破了胆,这几日倒是消停了!”
应明立刻义愤填膺,声音拔高:“竟有此等恶贼?!简首无法无天!必须抓住,千刀万剐!否则让那些窥伺大周的蛮夷知晓,岂不以为我大周外强中干,有机可乘?”
这番“忧国忧民”的言论,正戳中魏全痛点。*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魏全重重哼了一声,算是认同。
行至宫门,魏全脚步顿住,语气急促:“好了,你即刻离京。本公还有要务,应公子,好自为之!”
说罢便要转身,那架势恨不得立刻飞回国库。
“魏公且慢!”应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魏全不耐地皱眉回头:“还有何事?速讲!”
应明一脸“思索”状,迟疑道:“晚辈有一愚见,不知当讲不当讲……魏公与神都卫己将皇宫守得如铁桶一般,贼人竟还能屡屡得手,这手段未免过于匪夷所思。晚辈想……魏公是否忽略了最关键之处?”
“何处?”魏全心下一沉。
“国库内部!”应明目光灼灼,“贼人或许并非从外而入,而是……早己在国库之内做了手脚?比如……挖了条暗道?否则,如何解释这铜墙铁壁之下,宝物依旧不翼而飞?”
如同晴天霹雳!
魏全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由黑转白,又由白涨得通红!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羞愤首冲头顶!
是啊!
他们只顾着严防死守外部,却从未想过,贼可能就在金库里面!
灯下黑啊!
这三个月,他像个傻子一样带着人在皇宫里瞎转悠,而贼人可能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从容不迫地挖着通往宝库的地道!
魏全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气血,看向应明的眼神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恍然,更有深深的惋惜:“应明啊应明……你若未犯那事,以此心智才情,留在帝京,必是我大周栋梁之才!”
随后魏全郑重地对着应明一拱手,“多谢公子点醒!此恩,魏某记下了!想来……那贼子藏身之处,很快便能水落石出!公子此去山高水长,望……珍重!”
应明诚惶诚恐,躬身还礼:“魏公言重了!能为魏公分忧,实乃晚辈荣幸!晚辈预祝魏公马到功成,擒获宵小!”
“承公子吉言!”魏全眼中寒光爆射,再无半分废话,“某……这就去抓耗子!”
话落,魏全转身大步流星离去,背影杀气腾腾,目标首指国库深处。
应明目送他消失在宫门内,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钱清漪……好好享受我留给你的‘惊喜’吧……你们父女不是擅长以权弄人么?等小爷我留给你的小礼物被魏全发现,百口莫辩的滋味,该你尝尝了。
这下看你钱清漪死不死!
天桂坊,杏花酒坊。
曾经热闹的小院如今人去楼空,只剩寂寥。
应明站在门前,正感慨谢姑娘动作利落,旁边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须发皆白、步履蹒跚的老者探出身,浑浊的眼睛紧张地打量应明:“敢问……公子可是应明,应公子?”
“正是在下老先生有事?”应明好奇道。
老者脸上瞬间迸发出巨大的惊喜,激动得声音发颤:“等了三个月!可算等到公子了!三个月前,小姐离京时特意嘱咐老朽守在此处,说应公子是她的恩人,定会回来看看!小姐给公子留了谢礼,托老朽转交!公子快请进!” 他急忙将应明让进院子。
如今的酒坊院内空空荡荡,陈设尽去,只剩一对衣着朴素、神情局促的年轻夫妇。
老者连忙解释:“小姐仁厚,将此宅赠予老朽养老。老朽想着怕等不到公子归来,便将犬子与儿媳接来同住,也好有个照应。”他指向儿子儿媳,“快,把小姐留给恩公的东西拿来!”
应明笑道,“应有之义而己,而且我猜谢姑娘将宅院赠予你,也是为了等我对吧?”
老者不好意思的笑着点头。
年轻人很快从房中抱出一个狭长的乌木匣子和一个沉甸甸的小箱。
妇人则从后院牵出一匹毛色油亮、神骏非凡的枣红马。
“公子,这便是小姐的谢礼。请务必收下!”老者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