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也转身看去，十分莫名，这忽然冒出来的又是谁？越斐然走近些，把那件还拎在俞掌柜手里的文武袍打量了一遍，道：“衣服不错，而且这尺码显然只有她穿得下嘛，你们抢来做什么？”

确实，这身衣服给杜玉书这样十三四的人穿刚好，叶荔等人却都已有十八九岁，体型上明显不能兼容。俞掌柜解释道：“材料金贵，只够做这么大，所以才迟迟卖不出去嘛。”

梓玉盯着越斐然，冷冷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人长着嘴就是要说话的，就算你师父来了，也没有不准人说话的权力。”她笑眯眯地，把杜玉书从旁边拽过来，“你看看，她才多大，过了年都没满十四呢，这年纪连自己这辈子要做什么事都没想明白，不爱慕虚荣还能爱慕什么？”

那说话格外阴阳怪气的师妹再接再厉，“真是小门小户出身，没眼界还能没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个年纪当然应该心怀天下，效法豪杰前辈，趁青春年少为匡扶天下多打基础！”

越斐然神色不变，“噢，匡扶天下就是像你们这样在成衣店里为了一件衣服对陌路人恶言相向？那这根本不用学嘛，隔了两条街的菜场里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在匡扶天下。”

于是这第三个人的脸也绿了。

本来就不占理，稍微碰到个嘴皮子灵活点的，她们就会被戳到痛点。越斐然笑道：“好了，区区小事无足挂齿，你们跟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还要我们给她道歉？！”梓玉大为光火。杜玉书哼了一声，抬手一指，正对中间的叶荔。

“我要她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