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造界有一句话,“严氏金,飞白银”,说的就是严家炼制的黄金和叶飞白炼制的白银。.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而这个能在炼造上一度与严家齐名的叶飞白不仅没有严家那样深厚的家族背景,甚至还是半路出家学的炼造。
杜玉书没记错的话,这个飞白长老要比城主翡有恒年长一辈,今年应该五十上下了。二三十年前,就是因为炼造出了“飞白银”,才有机会成为城主府内门弟子。
飞白银,飞白甲……杜玉书仔细看了一下那件文武袍上银亮的甲胄,立刻就有点明白过来了。叶荔也解释道:“三十年前,家师炼造出白银软甲一副,扬名武林,其后突逢变故,不得已将软甲变卖,事后尽全力也无法找回。这飞白甲消踪匿迹许久,今日现世,实令我等意外。俞老板,此物由来我等不会过问半句,但今日还请俞老板通融,把它卖给我们,以圆家师夙憾。”
这话不算非常低声下气,但能从叶荔口中听到,显然也是非常稀奇的,因为她那两位师妹的表情立马变了,仿佛叶荔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似的。她们意思也明显,这衣裳上的甲胄是她们师父早年遗失的宝贝,她们不能看它继续流落在外,要大发孝心给它请回去。,¨5@4a看°2书/° {?首|(发×?不过越过杜玉书直接问俞掌柜的意见也是有够目中无人。
杜玉书还没讲话,俞掌柜先拒绝道:“叶荔少侠,不是俞某不给你面子,只是咱们生意人,最讲究规矩,没有规矩哪来的回头客呢?既然这位少侠先说了要买这件衣裳,那除非是她不要了,否则俞某是不能自作主张卖给你们的。”
梓玉怒极反笑,“你个贱商休得不识好歹!你卖给她?她买得起吗!也不看看她什么穷酸样!”
叶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她知道梓玉这句话多半会坏事,但话已说出,挽救不及,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伤了自己师妹的面子。而且,她也确实想看看,杜玉书是否真有这个财力买下这件配了飞白甲的文武袍。
这件衣服无论如何不可能便宜的,虽然暂时无法知道快雪轩是怎么弄到的这件衣服,但他们打开大门做生意,总不可能做赔本买卖。这衣服的价值,只怕够把这快雪轩的店面盘下十个来回。观杜玉书衣着气度,实在不像是富贵出身,恐怕只是来快雪轩玩玩逛逛的,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东西有多贵。
然而,几乎是在梓玉话音落地的瞬间,杜玉书立刻冷笑道:“买!姑奶奶买给你看!小贱人!”
俞掌柜也立刻接话:“好!欢宜,来给这位少侠把衣服包上。′e/z-l^o·o_k\b,o\o/k/.¨c!o`m′”
梓玉的脸再次气青了,叶荔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试图补救:“这位姑娘,你冷静一些,这飞白甲过于贵重,纵使买下,也只会招来麻烦。”
她至今仍然以为杜玉书是骑虎难下了才讲的气话,只要她递个台阶,这事情就能解决。然而叶荔这次猜不准了,杜玉书现在手握金券玉令,那根本不是买得起,是相当买得起!
杜玉书啪的一声就把那块令牌拍在了柜台上,连理都没理叶荔,“结账!”
她并没有夺人所爱这种癖好,叶荔和梓玉只要肯放下身段好好说话,她不是不可以考虑把衣服让给她们。但既然这帮眼睛长头顶的东西这么不把人当人看,她就没道理不刮城主府一笔了。
梓玉原本还想反唇相讥,但她目光从柜台扫过一眼后,神情立刻僵住了。金券玉令!
叶荔也看见了这东西,她本就严肃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趁俞掌柜拿起令牌时,她看清了令牌上的名字。翡石……
翡石的令牌居然在她的身上,那她难道是……
叶荔和梓玉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震惊神色。关于谢氏遗孤的事,城主压得很紧,但她们这些弟子依然听到了少量风声,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莫非就是她?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如果她真是谢氏遗孤,今后她们怕是还要对她以礼相待!
这时,叶荔另外一个始终没说话的师妹用一种不咸不淡的语气道:“小小年纪,也掏不出自家的钱来,斥资甚巨就为了买一件衣服,真是虚荣浅薄得够可以。”
好嘛,咬人狗不叫!杜玉书可不怕她。两个人她都骂了还愁再来一个?然而她才撸起袖子准备动口不够解气就动手,门口方向却忽然传来一道蛮熟悉的声音。
“这叫什么话嘛,不能因为自己没买到想要的衣服,就连道理气度都不要了,好歹也是名门子弟呢。”
杜玉书非常惊喜,“你回来了!这么快?”
越斐然不紧不慢从大门踱步进来,叶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