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查查清楚。”
“如果王德发真的有贪污行为,相信公社那边一定会秉公处理,绝不姑息。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咱们也不能随便诬陷好人的事。”
婆娘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老场长是个公正无私的人,他的话,她们还是信得过的。
随着老场长的调解,操场上的喧嚣渐渐平息下来。
王德发带着村民和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走之前,他死死盯着莫东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走着瞧”。
“滚吧。”
莫东生甩开他的手,把保证书抖得哗哗响,“记得明天晌午前把克扣的布票送到我家——我妹妹的棉鞋被你儿子给踩坏了,露脚趾头了,所以你还得另赔一双新鞋给我。”
“还要赔鞋子?”王德发怒而蹙眉:“莫东生,你少得寸进尺。”
莫东生非常理直气壮:“我哪有得寸进尺?你儿子弄坏了我妹妹的东西,你这当爹的自然得替他赔。”
“行!不就一双鞋嘛?又不是赔不起,明天就赔给你!”
王德发拽起哭嚎的王小虎扭头就走,靴底狠狠的碾过散落在地上的红糖渣,
莫东生对着王德发的背影冷笑:“知道你家有钱,你配得起……对了,你藏在祖坟碑座下的牡丹烟,最好换个地儿,免得哪天被黄鼠狼给偷走了。”
王德发没有说话,只是回头恶狠狠瞪了莫东生一眼,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
村口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看着王德发那狼狈的模样,心中都感到无比的畅快。
老场长站在人群中央,双手背在身后,浑厚的嗓音像敲响的铜锣,震得围观的村民们耳膜嗡嗡作响:
“都散了吧散了吧!大冷天的杵在这儿看热闹,不嫌冻掉耳朵?”
村民们如潮水般退去,人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挪动声,像是被风卷起的枯叶。
只剩莫东生攥着刀站在原地,喉结剧烈滚动。
“东生啊,还愣着干嘛?咱们也走吧。”
老场长不知何时踱到他跟前,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