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埋在死人堆里，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把水喂给了我。”他看向刘大姐，眼里慢慢浮出泪光，“我以为是你，拼了命往外爬，爬出来才知道，是战友把最后一口水给了我。”

他抓起那块褪色的帕子，指尖轻轻抚过模糊的莲花，“帕子上的血不是敌人的，是他的……我总梦见他问我，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

“因为你得回来娶我啊。”刘大姐笑着说，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淌。

“当年你说要风风光光娶我，我等了这么久，你总不能让我再等下辈子吧？”

她捡起地上的擀面杖，塞进张念军手里，然后握住张大爷的手，“这东西留着没用了，明天让念军给你打个菜板，咱以后烙葱花饼。”

张大爷的手还在抖，却没再松开。

“是呀！爹——额，我可以这样叫吧！念军哥烙的葱花饼可好吃了！”

林小树微微一笑，正准备悄悄回到家，把空间留给这家人。

却在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的那刻，瞳孔一缩。

随即笑嘻嘻地收回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