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认错,南糖还是将余下的数人看完,之后再落到9号囚服身上。
“是他!”南糖抬手指向正对面的高个男人。
房间里的所有人均在这一刻纷纷调头,或惊讶、或错愕地看着9号囚服。
9号却极轻松地看着南糖,很不屑地道:“小妹妹,话可不能乱说。事发当晚,我一直跟我的几个哥们在馆子喝酒,哪里来的时间跑到那穷乡僻野的地方行窃?”
南糖也是奇怪,宋老夫人的茶室很简陋,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为何这男人会选在半夜入室偷盗,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有精力跑到宋老夫人的茶室去偷,还不如另外挑户有钱的,住在城里的下手,成功率会更高。
南糖一时答不出,只就事实道:“警察同志,我那晚看到的人真的就是他!”
旁站着的警察平静如水,眸光在两人间来回穿棱。
南糖猛然意识到警察不信,又强调,“那晚到山上来偷的那人,我记得他右手上有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而9号他手上也有。”
办案的警察走过查验了番,确定南糖所说并非假话,挥了挥手,示意狱警将其余的人带走。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几个办案的,南糖和9号。
9号再不似先前那样平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要冲到南糖跟前的时候,被狱警扣下。
他连连挣扎,低声强调,“警官,你们不能仅凭着我手上跟那人有条相同的疤,便认定我是入门行窃的。这世上手上有蜈蚣伤疤的人多了去了,照她这个逻辑,你们是不是都要把手上带有蜈蚣伤疤的人都抓起来?”
南糖惊得瞪目结舌。
她从未见过小偷有像眼前这位做得如此正义凛然的,更没想到入门行窃的小偷还是个辩论高手,竟三两句便将办案的警察给问住了。
“这个小妹妹,之前我跟她发生了点口角,她对我一直怀眼在心。”
南糖惊得睁大双眼,她错了,此人非但是个辩论高手,还对颠倒黑白颇有经验。此时的这番说辞更像是早早精心设计好的,南糖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他任何疏漏之处。
“这次知道我进来了,便第一时间跑过来指证,想让我再也出不去!”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南糖这回算是真正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办案的警察又问了她几句,南糖没回答上来,反而被警察定义为嫌疑人,限制离开。
南糖看着紧闭的那扇门,想哭却是怎么也哭不出!
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南糖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