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糖很郁闷,这趟跟着宋宸来非但没拿到他签字的离婚协议,还被宋宸扳痛了手腿,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迈太大步子,只要稍微走得快些,两条腿便锥心的痛。.墈!书~屋¨ ,更.歆\嶵?全^
南糖低头看了眼手腕处多出的一圈红印,气得眼泪直流。
再怎么说她也跟宋宸住了大半年,即便彼此间没有感情,但念在床伴关系,也不该对她如此。
那个男人不仅冷血,还翻脸无情,南糖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喜欢他。
余晖下,南糖如同蜗牛般缓缓蠕动。
揣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南糖低头瞧见是个陌生号码,警惕接起。
“您好。”
彼端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是我,宋武志,宋宸的二叔。”
“宋副总,您好。”南糖牵动唇角,不小心扯到被宋宸掐过的脖子,疼得低嗷。
“南小姐?”尽管南糖用手捂着听筒,彼端的宋武志还是听见了。
南糖慌忙止住,恢复正常语调,“嗯。宋副总,您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虽跟宋武志认识,但两人却并无深交,更没熟稔到打电话的地步。
“哦,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警察已经抓到那夜闯入茶室的人了。”
南糖双眼一亮,“这是好事情啊!”
宋武志却是叹气,“抓是抓着了,可那人拒不承认,警察也拿他没办法。+j.i_n?w-a!n`c~h/i+j/i?.^c?o!m!”
通常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拘役最多四十八小时,超过时限便要放人。也因为这规定,许多该被抓的恶徒,侥幸逃过牢狱之灾。
南糖很震惊,“他可是入门行窃,若是我去得晚一些,怕是就得手了。他们难不成就这么把那坏人给放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宋武志很无奈,“谁叫我们没证据。”
宋武志静等着南糖再开口。
五秒之后,她果然说话了,“谁说我们没证据,当晚我可是亲眼看着那人入门行窃的。这样,宋副总,你告诉我那坏人在那个派出所,我现在就过去指证。”
宋武志所盼的便是这句,听见南糖说,一阵感激后给了南糖地址。
南糖拖着酸疼的一双腿,拦了辆计程车急急赶去派出所。
路上,南糖接到宁白打来的电话。
“糖糖,在哪儿呢?”今天下午,南糖下山以前便给宁白发了短信,告之今日便会回去。
南糖看了眼时间,“小白,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就先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这刚回来,你便要赶着去公司?”宁白调侃,“就那么怕宋总?”
南糖只差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怕宋宸,就刚才他那样把她的腿扳直了,她也没怕过他,得亏宁白能想得出。.秒!蟑?洁,暁-税?网· +更?薪~罪¢全*
南糖平复心情,“不是,我去派出所,帮宋副总认个人!”
“宋二叔?”宁白惊了,“糖糖,你什么时候跟他走得这么近了?”
未等她回答,宁白又说:“糖糖,你可别犯傻,宋二叔跟宋总他们可是两条线的人。你不能因为不满宋总的作为,就调头去帮宋二叔。”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南糖越听越头疼,“我就是到派出所去帮宋二叔认个人,等认完了,我就回来。”
不想再听宁白唠唠叨叨,南糖找了借口挂断。
她是真不懂了,就帮宋二叔指证个人,怎么就成了跟宋二叔站在一条线上,要跟宋宸为敌。
她有那么傻吗?傻到已经分不清谁是她的老板?为了一时之气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
要冷静,别再跟宋宸犟着,也别再跟自己过意不去。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到了派出所,跟办案人员说明了情况。
南糖被领进一间密闭的空间,身前站着一整排身穿囚衣的人。
南糖知道这些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更知道过来指证意味着什么。
但她是真的不想入门行窃之人逍遥法外,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威胁到宋老夫人的安危。
只有真正将坏人绳之以法,关进牢笼,南糖才放心。
从左边开始,一个一个看。
南糖的眸光落在穿着9号囚服的高个男人身上。
那夜入门行窃的男人手上有一道像蜈蚣虫一样的疤,而这个男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