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审视着眼前的男人,“你会这么好心?”
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良心发现调过头来,又照顾刚被欺负过的人,这样的事世上就没有。
南糖不信,见他拿了不知名的药过来,急忙缩手。
男人凝视着,片刻后道:“我曾经坐过牢,在牢里的那些日子,我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跟我同住的那些人,他们总是喜欢毫无理由的拳脚相加,看见我疼了,流血了,站不起来了,他们便哈哈大笑,嘲笑我无能。我每日都只能蹲在厕所的角落里过日子,五年,五年我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他又看了南糖一眼,“刚才看见你拿起石头自卫,我便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说话间,男人已在棉签上蘸了些紫色药,一点点给南糖抹。
“所以,你是在同情我?”南糖仔细看着身前的男人。
“其实也不全是。”
不全是便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还有?”
男人收起手中棉签,看着她薄薄的红唇,“你跟我以前的老婆长得很像,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着我!”
原来如此,这才是他突然又返回的目的。
南糖冷下脸,伸手推开身前摆放着的药瓶,“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你的要求,我无法做到。”
男人脸上的刀疤扭曲在一起,缝合的针脚更像张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模样。
南糖见着害怕的缩了缩胳膊。
“我可是背着他们把你救回来的!”
“所以我才谢谢你。”虽然害怕,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男人沉思了阵,“这件事你先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他便拿了药瓶出了仓库。
南糖环视一周,发现这里除了张破旧的床,便只剩下些残旧的物件。衣柜、木柜什么的倒是不少,造型各异,看起来倒更像是个二手家具市场。
只是这仓库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风景,甚至连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也分不清楚。
除了男人离开的那扇门可出,便再无别处。
南糖挣扎着爬起,慢慢挪步到门边,伸手拉了拉,这才发现门上了锁。
满口的仁义道德,说什么见她可怜才好心带她回来,结果还不是因为她一时未能满足他的心愿,变相将她禁锢。
比起宋副导演的明恶,南糖觉得这男人的虚伪更可憎!
只是她这段时间都好好的,自认为并未招惹过任何人,怎么就突然遇着这么多的倒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