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会放过我。’
‘靠!我怎么没先想到这一点!’苏雯拼命敲着自己的额头。
‘要是这样,我就不跟他要这么多钱了……都是自尊害的!’
嘟起嘴,她抿了一口刚刚送上了的咖啡。
“烫烫烫……”
咖啡吐了出来,满胸都是咖啡渍,苏雯不断吐着舌头,哈着气。
‘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把,大不了老娘坐飞机逃去月球……’
想到此处,她脸色一僵:‘对了,我才从月球逃回来的。’
“呜呜呜……”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双腿不住跺脚。
咖啡店里的小伙子本想和她“亲近亲近”,结果看到这一幕,纸也不送了,悄悄退了几步。
苏雯很快就端着咖啡走出了店门,她确认了一下腰间的手枪还在正确位置,眼神警惕地扫了扫街道,这里虽然是高档街区,可仍然,对于独身的女性来说,晚上并不安全。
这座城市就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每个人都是猎物,也都是捕食者。
而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只不该消失的蜘蛛。
…………
同样的夜色,却像是一块湿透了布,闷在林小雨的脸上,叫她无法呼吸。
她走得很慢,鞋底碾过路面细碎的砂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身旁的铁包金安静地跟着,机械爪在水泥地上留下规律的哒哒轻响。
今天本该是个好日子。
她低头,攥紧了手里的《太空港安全认证》教材。
这本书很便宜,是她淘来老旧纸质书籍,书页边缘己经被翻得卷曲发毛。
半个月了,她把整本书都啃透了,手环上,模拟测试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
可是,母亲陈美兰佝偻着背,从水培农场回来的样子,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
“你们这种家庭,配不上卖菜这门生意。”农场销售的冷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光是配额,一个月就得一万块,再加上蔬菜的订金、市场管理费……”
“一个月的成本没有两三万,根本做不了这门生意。”
“这儿的规矩很简单,交钱,拿菜,没有例外。”
林小雨咬住下唇,她本该反驳的,她本该亮出手环,让那个该死的销售瞪大他的狗眼,好好看看她有多少钱,好好看看,她有支付能力。!兰·兰¨文^穴¢ .已¢发.布?醉~薪+璋¢劫\
但她没有这么做,这门生意是母亲想做,而她手环里的钱,是她丈夫的钱。
家和家,从她嫁给江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有所区别。
她可以登入江锋的账户,给妹妹买冰淇淋,给家里买些真正的食物改善一下生活。
‘但我不能拿锋哥辛苦赚来的钱,去资助我爸妈。’
林小雨回忆着自己当时的想法,觉得自己肯定是个不孝的女儿,她低下头,看着手腕上被掐出来的指甲痕迹,露出几分苦笑。
那时的她,想要和对方争辩理论,可母亲却选择了退缩,息事宁人。
销售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
可母亲只是死死拽着她的手腕,指甲掐进她的肉里,硬是把她拖走了。
回到家,父亲林振华听了经过,满脸胸有成竹地出了门,说是去找老朋友帮忙。
结果晚饭时分,他顶着一脸尴尬回来,摸着鼻子,说老朋友家里的母老虎太凶,老朋友镇不住,没法帮忙。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擦着早己光洁如新的灶台。
碳酸钠用了一整包,瓷砖的釉面都可以用来当镜子了,别人喊她吃饭,她也不理人。
就是那会儿,林小雨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好像是脑袋里的一根弦绷得太紧,突然断裂。
她脑袋一片空白,只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喘口气。
“我出去走走。”她抓起外套时,甚至没人抬头看她一眼。
只有铁包金,无声地跟了上来,它的蓝眼睛永远那么平静,就像是天空和大海。
夜风吹过她的发丝,林小雨深吸一口气。
舒服了。
换做之前,她是不敢这么晚出来的,但见过了铁包金对付帮派喽啰的样子,她倒觉得没什么的,而且父母所住的小区还算安全,保护费没白交。
小区附近的路很干净,但远处还是传来烂菜叶般的臭味,那是水培农场在深夜运送肥料,这些肥料的来源很迷,有些来源于化工厂,有些来源于垃圾焚烧厂。
江锋知道她准备考试的事吗?
她没特意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