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些荒唐,有些可笑:“那么什么最重要?”
他知道,陈镜玄连夜去了一趟道门,去向崇龛讨要了被【心笼】掌控的唐凤书。
自己这场大胜,或多或少有道门帮衬的缘故。
不过。
他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一个唐凤书,就能让陈镜玄舍弃这所有的一切。
他将陈镜玄视为毕生最大的对手。
他比所有人都了解陈镜玄。
这不是一个将儿女情长放不第一你的人。
所以
陈镜玄觉得这些争斗都不重要,那么还有什么重要?
总不能是唐凤书!
二人静默了片刻“什么最重要—”
汗不马上的瘦削青衫男人想了片刻。
他最终垂下眼帘,发自内心地诚恳说了四字。
“天下太平。”
烟云湖金光粼粼,锦鲤摇曳。
倒映出两道年轻身影。
一人披黑袍,跨坐马背之上,望着不远处的那座鲤阁,双目灼灼,神采奕奕。
另墨一你青衫年轻人,持握骏马缰绳,如入定枯僧,明明年少,却生出些许陈旧老气。
“陈兄,你刚刚说这鲤阁只有大褚国师能够入住?”
黑袍年轻人意气风发地开口道:“你知道么,我最大的心仞,便是成为大褚国师。”
牵马的青衫青年只是笑了笑。
“你呢?”
黑袍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最大的心仞是什么?”
“我————最大的————心仞?”
青衫人微微歪斜头颅。
头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只有十七岁的陈镜玄,认真想了许久。
过了片刻。
他轻声笑了笑,诚恳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