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你别怕，我叫林宗华，是个警察！”林宗华站在那儿，摁了一下传呼机，楼道里唯一的那丝光亮没了，“我不是来抓你的，不过我确实要找你。”

陈耀想说我不怕，我知道你，哥哥说起过你，说你是个好人，说你可以信任！

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傻不愣登站着，紧紧抱着手里的包。

他想看清楚林宗华的长相，可楼道里太黑。不过林宗华的说话声令人有信服感，知道他跟陈辉是亲兄弟后语气丝毫没有鄙夷和嫌弃，让他在刚知道哥哥和大勇哥接连出事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慌乱茫然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你让我好一顿找，我在海城找了一圈，跟你合租的人说你退租了，我寻思你可能回来，没想到你还真回来了。”林宗华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走吧，要不要去吃点儿东西？边吃边说？”

陈耀站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半天憋出来心虚的一句话，“你……找我……是想抓我吗？”

“我说了，找你不是为了抓你。”林宗华说完愣了一下，“你……那个王兴贵的事儿，你……等我把要问的事情问明白了，我带你去自首。”

陈耀不自觉往后退，脚后跟撞到台阶差点儿摔倒，幸好手臂被林宗华拽了一把才堪堪站稳。

“你……你的事儿，自首不会太严重，到时候我去找你妈，让她代表王兴贵写个谅解书。”林宗华对着陈耀实在不想把话说得太沉重，可这话题想要不沉重很困难。

眼前的陈耀不过十八岁，刚才借着传呼机的光亮看到他惊慌的眼神。很难想象他在三十年后杀疯了为哥哥报仇的样子。

陈辉，对他来说很重要。

“你……你说出王兴贵的事情，你哥的事情能翻案，他身上背着人命走……太沉了。”林宗华想让他去自首，比抓进去的罪要轻很多。

王兴贵的案子若能结案，能证实陈辉没有杀害何丽芳和毛巧娜的时间，凶案能翻，早点抓捕凶手归案……

事情不能一首不明不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