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过安生日子。”
陈耀垂着头笑了一阵,“老子打儿子,他管不了也劝不住,那他就打继母的儿子。以前家里挨揍的都是哥哥,他从来没发过火,首到看见弟弟挨揍,他真闹腾开了。”
“还是在楼道里,兄弟俩说着话,哥哥让弟弟再忍忍,熬过一阵子他想办法带弟弟出去住。弟弟问哥哥怎么受伤的?哥哥说脸上的伤是混混打的,身上的伤是……”
陈耀扭头别有深意看了林最一眼。
林最懂了,懂了身上的伤是哪些人揍的。
“哥哥说,反正好人坏人都一样,也不分什么好人坏人,他不能总挨打。”陈耀呼出一口浊气,早己见底的奶茶吸管被他咬得坑坑洼洼,“从那天之后,哥哥就成了他之前常在嘴边咒骂的混混,他再也不卖冷饮了,也很少很少回家。”
“你跟陈辉不容易,但不容易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被陈耀抢白打断,“林警官,我说的只是个故事,你别套用到任何人的身上,哪怕你今天录下来也成不了什么证据,这就是我无聊闲着胡乱说的一个故事。”
林最耸了耸肩,从善如流改口,“后来呢,哥哥掏钱让弟弟住到老师家里,哥哥继续当混混,怕仇家寻仇,跟弟弟也不怎么来往。”
“知道的不少!”陈耀对着他笑笑,“兄弟俩很少见面,哪怕见面也是晚上黑灯瞎火在老师楼下说几句话,哥哥越来越沉默,报喜不报忧,很多事都不会跟弟弟讲,只叮嘱他好好学吃饱饭,其他事儿有他在不用发愁。”
他又转头冲林最笑了下,“后来总听哥哥说起一个警察,一个唠唠叨叨像老妈子,抓混混却不要命的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