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金表,唐凤书顺势问起毛巧娜的熟客,“金表这么值钱的东西都送给她,肯定常常来吧?我有个事儿问你,你别生气哈……”
露露看她一眼,“你问!”
“舞厅里的那些客人,比如本来是你的客人,常常找你的,后来找别人了,或者不来了,多吗?”唐凤书讪笑两声,“我就是好奇,你要是听了不高兴就当没听见,我……我也不懂这些,听你说这些事儿感觉见了好大的世面,什么金表小费……好多钱,听着就吓人。$,天>禧-=&小?说#¨/网±′ ?更1e新^最1全)±”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露露勾起唇角,丝毫不觉得唐凤书问了什么冒犯的问题,“舞厅里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兜里没多少钱打肿脸充胖子装老板,有的还特别喜欢看姑娘为他争风吃醋,说白了他们演,姑娘们也演,真为客人闹翻的,那客人手里一定是有钱且出手大方的。”
那种小家子气的客人才不值当她们闹一通,只有真能到手的小费被人抢了,这就别说闹僵了,吵一架打一架那是常事儿。
“何丽芳和毛巧娜肯定熟客不少,她们这么一走,以前的常客有伤心难过的吗?”唐凤书从冰箱里拿了两根冰棍,递给她一根草莓味的。^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露露也不客气,拆了包装咬一口嗤之以鼻,“伤心难过?你知道她们俩头七的时候,舞厅干什么了吗?”
“干啥了?”
“打着悼念她们两人的幌子,挣了个钵满盆满,还逼着我们非要学她们两人穿衣打扮和说话,那天晚上别提多热闹了。”
这样的地方谈伤心难过?
真来了伤心难过的客人肯定也是为了自己的事儿,到了那儿寻欢作乐喝酒跳舞,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也能暂时放下。
起码喝多了不想,要是还难过,就是喝的不够多,至于酒醒了客人还难不难过不归他们管。
“这也……这……”唐凤书有点儿词穷,“都不难过啊?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有人为她们俩伤心难过的,好歹认识一场,跟收音机里听到的故事那样,突然就顿悟了不喝酒不抽烟不去舞厅了。”
“这样的人也有。”露露笑着说,“她们两人没了,还真有以前的常客不来了的。”
唐凤书竖起耳朵。
“不过……”露露话锋一转,“他们肯定是去别的地方潇洒了,你真当这样的地方能跟你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故事一样?”
她咬着冰棍,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这个行当,“那地方就不是谈感情的地方,那地方只能谈钱,银货两讫才不会坏了规矩,也不会伤了心。?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唐凤书觉得露露是个有故事的,但她这会儿只想听何丽芳跟毛巧娜的故事。
“那就说说那些个去别地方玩的男人,你怎么就肯定他们是去别的地方玩?不是真的躲起来伤心了呢?”唐凤书不死心地追问。
“县里又不是就一家舞厅,来来去去拢共就这么些客人,大家心知肚明。”露露话说得首白。
锦溪县不大,舞厅有好几家,但真正生意好有名气的也就这么一家,另外一家生意还凑合,比起来肯定是露露工作的舞厅生意好,不过前阵子闹出人命,警察总去查问,生意清淡了很多,此消彼长另外一家生意必然好起来。
客人不是傻子,出来玩儿是寻开心,撞上人命和警察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还怎么愉快玩耍?
自然而然生意就差了,还好案子结了,打听各种八卦沸沸扬扬,舞厅老板索性想出来一招让大家伙儿怀念一下这两人的噱头,也不知道是真想找刺激的人多还是怎么的,反正歪打正着生意又重新红火起来。
两家舞厅离得不远,步行甚至没超过五百米,工作的姑娘都混了个脸熟,加上那些个花钱的大爷带她们去吃饭的地方也在附近,来回来就这么几家馆子,姑娘们凑在一块儿八卦互通消息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客人还真的都不难受啊?照样玩儿?”唐凤书觉得有些唏嘘,她知道人情冷暖,可这一个男人都没有消失的生命难受的?
真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总归有点儿不舒服。
“大部分都是不会难过的。”露露撇撇嘴唇,“可能也有吧,起码送她金表那个估计会难受一阵。”
“你知道谁送金表?”唐凤书眸光中重新燃起希望。
露露摇了摇头,“不都说了不知道嘛,但一块金表都送了,肯定不一样,又不是每个客人都有这样的大手笔。而且有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