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也附和道，“辅机啊，你这玩笑开得可有点大了。”

长孙无忌就知道他们不信，嘿嘿一笑：“我骗你们作甚？此字，的的确确，出自我那六岁的外甥，汉王李贞之手！”

“六岁？！”褚遂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猛地一甩袖子，激动地说道：“长孙大人！休要诓骗于我！此等神乎其技的书法，若是真出自一个六岁孩童之手，我褚遂良……我褚遂良当场拜他为师！”

长孙无忌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当即举起三根手指，正色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长孙无忌对天起誓，此墨宝若非汉王李贞亲笔，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毒誓都发出来了！

虞世南和褚遂良这下是真的懵了。

长孙无忌是什么人？

当朝国舅，吏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还发这么毒的誓？

难道……难道是真的？

一个六岁的娃娃，写出了让他们这些研究书法一辈子的大师都自愧不如的字？

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妖孽啊！

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幅字，这次，他们开始仔细品读上面的内容。

虞世南一字一句地念着，越念越是心惊。

他又反过来念了一遍。

“妙啊！当真是妙不可言！”虞世南一拍大腿，满脸通红，激动得浑身发颤。

“正读反读，皆成佳构！意境深远，对仗工整！此等才情，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褚遂良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诗好，字更好！诗书双绝！这……这简首是……”

他己经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内心的震撼了。

虞世南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叹：“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我大唐……我大唐竟有圣人临世！”

“圣人临世！”

这评价，可就太高了！

褚遂良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什么身份。

他一把抓住长孙无忌：“辅机兄！不，舅父大人！快！快带我去拜见小王爷！不，是拜见我师父！”

“师……师父？”长孙无忌嘴角抽了抽。

你这改口也太快了吧！

“对！师父！”褚遂良一脸的迫不及待，“此等书法奇才，晚一刻拜师，都是我褚遂良的损失！走走走！现在就去！”

虞世南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同去！同去！老夫也要亲眼见见这位‘圣人’！”

说着，两位平日里稳重得跟山一样的书法大家，此刻却拉着长孙无忌就往外冲。

“哎哎哎，二位，二位慢点！汉王殿下如今可在宫里呢！”长孙无忌哭笑不得。

“那就去皇宫！”

“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