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折磨残意若消,此刀焉复旧时骄?”
“若是…一定要走它安排的路,那这刀便断了吧。”郝毅白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宁可刀断黄泉渡,此去无悔心亦闲。”
“我的恨不比你少。”我的手指夹住郝毅白手中的长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我莞尔一笑,“不报复回去,可不是你的性格呀,师兄~”
我已经失去了青苏,不能再失去琅嬛,这天我伐定了!
看着雷云渐渐平息,风卷着残云,在我俩身侧呼啸。
郝毅白的笑声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沉痛。
他望着远处被雷电劈得焦黑的枯树,缓缓开口:“我曾有一个妹妹,那年宗门围剿魔教,我奉命带队出征,我立功心切,当我杀红了眼,才惊觉她竟身着魔教服饰,正站在我的对立面…”他的声音哽咽,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
“我亲手刺出的那一剑,至今仍回荡在我的梦中。从那以后,我每日擦拭长剑,却怎么也洗不掉剑上的血渍,更洗不掉我心中的愧疚。”郝毅白的目光空洞,似是又回到了那惨烈的场景之中。
听完他的讲述,我点了根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呀!”
“这是什么?”郝毅白疑惑的看着我手中被点燃的烟。
“这个啊,名香烟。日常打坐前都会抽一根,有镇定作用。”
沉默片刻后,我又说道:“咱们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得做点什么。我打算先去找琅嬛,你要一起么?”
郝毅白的眉头瞬间皱起,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我不喜欢他。每次见到就浑身不自在。”
我无奈地笑了笑:“师兄,我理解你的想法,但眼下咱们势单力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况且,她是有时行事圆滑,但对我绝对是真心实意。”
“你这么信任他!还真心实意?你知不知道…”郝毅白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我疑惑道。
郝毅白沉默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