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剑身轻轻颤动,缓缓飘到我面前,剑身还微微晃动。·x!j?w/x`s.w!./c\o.m`
我看着它这副模样,有些惊讶,原本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怎么,现在知道讨好我了?晚了!”
可从那之后,上古神剑就开启了疯狂讨好模式。
我要去玩,它比谁都积极,直接悬浮在我面前,剑柄朝着我,就差没开口说“快抓住我”。
我随口说想吃点野味,还没等我行动,它“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眨眼间,就带着几只肥美的野兔回来了,野兔被它用剑气包裹着,毫发无损,就怕弄脏了不合我口味。
郝毅白看着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它真的是在讨好你。”
我傲娇地扬起下巴:“哼,本应如此。”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挺受用的。
猛然间想到青苏,我叹了口气,“还记得他说,那些宗门千年不遇的天骄,只会是见我的门槛。”
“谁?”郝毅白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侧头问道。
“他啊…是位惊才绝艳的仙人,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挚爱。.优/品¨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我眼中划过悲凉,仅仅是一刹那的想念,就险些被思念淹没。
是愧疚是思念,已然分不清。
“你的师父?倒是从未听你讲起过。”郝毅白皱眉,手上处理着野兔动作放缓,不动声色的说着。
“君于泉下空寂寥,我寄人间雪满头。”我抽出一根将要当做柴火的树枝,握住枯枝,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曾经,青苏手把手教我剑招,那些温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起身,踏出第一步,手中树枝随着回忆缓缓舞动。
起手式“清风拂面”,剑招轻柔,往昔青苏耐心讲解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 ,可如今再听不到他温和的指导。
剑招渐快,“疾风骤雨”时,我用力挥舞树枝,风声呼呼,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无尽的不甘。
曾经青苏为我演示这一招时,身姿矫健,如今却只剩我独自苦练。
到了“长虹贯日”,我将树枝奋力刺出。
我恨天道夺走了青苏,更恨的,是我自己。
这是青苏最得意的一招,也是我最爱的剑招,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和他并肩作战,如今却成了我对他的追忆。,d,a′w~e+n^x`u¨e~t_x¨t-.\c^o`m^
一套剑招舞完,我瘫倒在地,手中的树枝因为承受不住我暴乱的灵力,而化作齑粉消逝。
青苏的音容笑貌,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间 。
不是忘了,是不敢想。
郝毅白扛着灵力的风刃,拿着帕子为我擦拭着脸颊的水渍,“逝者已矣,你还有我。”我这才恍然发觉,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泪流满面。
“你知道的,在我这,你谁也代替不了。”
我收敛气息,再次将存在感降低,退后了一步,脸上水渍被灵力挥发,“无论是挚友还是挚爱,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你的锚点只能是你自己。”
“只因我是命带天赦!”郝毅白红着眼眶质问我,“公平吗?这么对我,公平吗?”
“天道本就不公。它已经给你规划好了路线。”我睁开眼,看着郝毅白,“包括…杀了我。”
“为什么?我从未想过杀你!”郝毅白听着有些崩溃。“难道就因为它规划的路上,杀你是我必须要做的?”
我望着空中凝聚的雷云,苦笑一声,“就因为我已足够锋利,它想用我磨你这把刀。正如青苏于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一生坎坷,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年幼与野狗争食,年少食不果腹,好不容易爬到玄清宗,却被测出五灵根的废物体质。我不服,我白天晚上不睡觉的修炼,拼死搞资源,数十年,也才拼得一个师兄的称号。”
郝毅白瞪着天空中的劫云,忽然笑了,“若是磨刀磨断了,这刀还会是刀么?”
“轰隆”一声,水桶粗的雷电对着我直直劈下,我聚起灵力与雷电对上,轰碎了这一波雷霆,挥挥袖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