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人是甄钰公子之敌。那恕我更不能医治。”
牛大:“???”
薛延陀咳嗽一声:“因为开膛取弹手术,我做不了。”
南郭气急败坏道:“你是天下第一的薛神医!小儿能做,你为何反而做不了?”
薛延陀目光鄙夷,瞟他一眼,满脸崇敬:“因为···甄钰是我恩师,曾授我医术!弟子不如师,不是天经地义?”
南郭三观尽碎:“???”
甄钰小儿,竟是薛延陀的师傅?
他小小年纪,打从娘胎里学医,也不可能比薛延陀更厉害?
薛延陀崇拜道:“古往今来,枪伤无药可医,无法可治。我也束手无策。却想不到,恩师连枪伤都可手术,妙手回春。不愧是杏林圣手、隐世高人。我当以弟子之礼,从而侍之,学习医术!”
薛延陀心中,满是后悔。
恩师自谦之词,自己怎么就信了?
他总说【甄式急救法】是偶然所领、妙手偶得。
今天自己才知道,【甄式急救法】只是恩师冰山一角,九牛一毛。
枪伤手术之法,自己全无头绪、一无所知。
这次务必找到甄钰,拜师学医,终身跟随,学到至高医术、得窥杏林大道!
他急匆匆站起,飘然而去,只留下垂死挣扎的南郭、牛大在风中凌乱。
于是,南郭死了。
他是第二天一早死的。
连薛延陀都治不了。
在绝望中,南郭高烧挣扎了一晚,叫得比发春猫还凄厉,终究没逃过甄钰的达姆弹追魂索命。
江湖一流高手,堂堂血滴子都尉,忠顺王左膀右臂,就这么窝窝囊囊、憋屈惨死在甄钰手中。
牛大急忙报忠顺王。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扬州,清晨。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薄裘之外,三千青丝如瀑。
三十岁丽人,丰腴款款,情思昏昏,恍若一树花瓣饱满、饱含雨露、桃之夭夭、春日怒放的海棠花。
只是嘴角却若有若无,浮现起一丝甜美满足的笑意。
仿佛一位得窥大道、天花乱坠、拈花微笑的女菩萨。
睡梦中的吕观音,一时柔和圣洁,一时明艳谲丽,一时母性成熟,一时妖媚雌熟,仿佛将宝相庄美的菩萨和妍态妖媚的魅魔糅合为一而浑然天成的意韵。
她徐徐睁开眼眸,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昨夜,仿佛下大雨没有关窗户,屋子倒灌进很多雨水,满地都是水渍,铜镜上都是水渍。
“滴答,滴答”
吕观音循声看向房间里,还摆了不少她最爱的滴水观音。
一株株滴水观音,仿佛被谁浇过,肥厚湿润的叶片上,一滴滴晶莹琼浆玉液,滴滴洒落。
浑如观音玉手的花瓣上,也是斑斑点点,甘露饱满,晶莹剔透。
滴水观音,花如其名。
仿佛观音洒下清澈的香水,洗净众生深重的烦恼、和因烦恼而玷污的污垢,将大悲甘露洒向人间,为世人造福。
“发生了何事?为何滴水观音上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