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礼部侍郎府的所有出入口。我要知道,裴循府上每日有多少人进出,换防的规律,采买的路线,以及……倒夜香的时间。”
张猛虽不知将军用意,但还是立刻领命:“是!”
李玄策又转向李福:“福伯。”
“老奴在。”
“我需要礼部侍郎府最详细的内部图纸,尤其是他内宅书房和卧房的布局。另外,去查一查,裴循身边,有无可供收买的下人,或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把柄。”
李福点了点头:“公子放心。咱们的人,三教九流里都有。这长安城里,只要是发生过的事,就没多少能瞒得过咱们的耳朵。只是,需要些时间。”
“我只有三日。”李玄策道。
李福神色一凛:“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两人领命而去,屋中只剩下李玄策一人。
他走到那幅舆图前,目光如鹰隼般,死死地盯着那个被圈出来的红圈。
裴循。
清流。
紫云端砚。
他知道,“不倒翁”这是在逼他,也是在帮他。如果他连一个裴循的府邸都进不去,连一个二品侍郎都拿捏不住,那还谈何向整个“清流”乃至魏王府复仇?
这一战,是他重返京城后,真正的第一战。
它不需要血流成河,却比任何一场沙场血战,都更加考验人心与智谋。
他缓缓伸出手,手指在舆图上,从宣阳坊外,一点一点地,向着侍郎府的中心位置移去。
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地构建起整个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风向,月色,更夫的梆子声,巡夜甲士的脚步声……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他脑中沙盘推演的变量。
窗外,月色如水。
一场无声的战争,己然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