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增汤,过于滚烫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让她想起在南极时被救起来的水。
“难喝死了!再来一碗。”葛城美里抬起头,重新尝了一口汤,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这种傲娇的行为让赤木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缓解了刚才的氛围。
葛城美里开始询问碇真嗣的过去“驾驶员先生,你这样的好孩子总该有几个朋友吧?”
“乡下神社的乌鸦算不算?它们总来啄我带的饭团,后来我学会在米粒里掺辣椒粉,还有就是经常把我埋在神社雪堆的一些孩子,后来我和他们打了一架。”碇真嗣平静的就像讲别人的故事。
赤木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这个遭受磨难却还是温柔对待其他人的少年。
葛城美里的表情立刻变得愤怒,“那群混蛋现在在哪?我调台机甲碾过去……”
“已经过去的事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人不能沉迷于过去,更何况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碇真嗣安抚道,声音温和而坚定。
“对了在福利院帮忙的时候,我还结交了许多新朋友。”他补充道。
这些话让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都陷入了沉思,这个十四岁的少年,面对过去的痛苦经历,展现出的事一种超乎寻常的成熟与洞察。
赤木律子此时对他的温柔本质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的强大不仅仅表现在战场上,更在他如何面对生活的伤痛。
“补充蛋白质,这是初号机驾驶员的必要摄入量。”赤木律子夹了一块玉子烧放到他的盘中
“张嘴。”葛城美里将炸鸡块喂入碇真嗣口中。
夜深了,赤木律子告别离开。
赤木律子的脚步声在门后消散后,玄关的灯突然暗了下来。
葛城美里看着碇真嗣弯腰锁门的背影,少年脖颈处的十字架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黑暗中划出淡金色的尾迹——像极了那年南极夜空中最后熄灭的逃生舱指示灯。
碇真嗣主动在客厅地板上铺好简易床铺。
“真嗣……”葛城美里站在卧室门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要不...就一起睡在我床上吧?地板太硬了。”
碇真嗣胸前的十字架项链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葛城美里的胸口上。
他抬起头,温柔地微笑:“我睡地板就好,美里小姐需要充分休息,作战指挥官的责任比我重大多了。”
就在碇真嗣准备躺下时,葛城美里突然走过来,抓住了他胸前的十字架项链。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葛城美里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种脆弱与渴望被理解的神情。
碇真嗣没有躲避,而是轻轻握住葛城美里的手,像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那样小心翼翼,眼神中流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和包容,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床垫弹簧的呻吟声中,葛城美里闻到了混合着机油与海盐的气息。
当碇真嗣的手臂环过她肩头时,布料摩擦的沙沙声与记忆中的暴风雪重叠。
她突然抓住少年胸前的十字架,指腹摩挲着内壁的刻痕,听着少年的心跳,碇真嗣的掌心覆上她的后颈安慰着此时陷入某种回忆的葛城美里。
“如果早一点遇见你……”葛城美里的呢喃消融在碇真嗣衣襟,声音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遗憾和向往。
少年将毛毯拉至她肩头,看着如同婴儿一样抱着自己的葛城美里,确认她陷入睡眠后。
碇真嗣在脑中进行着复盘 ,使徒与nerv的关系,以及其他适格者,还有nerv背后隐藏的秘密。
他的灵魂深处,一个奇异的空间。
“真是不懂得健康的啊,真嗣。”灵魂空间内碇唯无奈的说 ,然后不善的看着守候在碇真嗣灵魂海的那个女人。
“ 明明是我和儿子的独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碇唯的语气骤然变冷。
“母亲大人,我陪着丈夫的灵魂有什么不对吗?”女人用一种半尊敬半挑衅的语气回应。
“你这个家伙不要叫我母亲大人,我根本不同意,明明是和我差不多的年龄,我在gehirn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讨厌。”碇唯愤怒的回应。
“我和亲爱的相处的时间已经比你久了母亲大人,所以年龄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他知道我的全部我也知道他的全部,而且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三个孩子。”女人说道,然后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