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佐拉对范平的那一记背摔,忽然让他改变了主意。\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他当时完全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那感觉模模糊糊却又十分的强烈。于是,马民和决定带走范平,甩掉佐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范平做掉。马民和策划的应该是天衣无缝,可那天晚上范平竟然从那间屋子里奇怪地蒸发了。
范平现在哪儿呢?
有两种可能:一是范平被警察解救了。如果这样的话,那现在公安局应该有所动作。正像罗天才说的,那是绑架罪啊,是够他们喝一壶的;二是被道上的高人弄走了。范平在春河开饭店也多年了,认识那些七七八八的人也不少,把范平弄出去,可以用范平做筹码,敲他马民和一杠子,那也是可能的。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如果是警察解救走的,那警察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饭店的服务员报案?他考虑再三,觉得可能性不大。再一个可能就是佐拉是警察,是公安局的卧底。但他又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佐拉那样子像警察吗?佐拉能做警察,那罗天才和大头也能做警察。警察是什么样的,佐拉是什么样的,他的那几个警察朋友,整天装深沉,绷着个脸。~小?税*宅- ¨追¢罪.辛¢蟑!节?佐拉呢,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佐拉也不像道上的人。道上的人狠着呢!可佐拉关键时刻却狠不起来。他对范平那一记背摔,看着狠,其实力气并不大,但那一招一式确实漂亮。
佐拉到底是不是警察,马民和也不敢轻易下结论。他试探过佐拉,也在暗中观察和了解过佐拉,可一直看不出什么问题。
仔细想来,佐拉来窝儿矿后,吩咐他做的几乎都能做得像模像样,可马民和觉得自己实际上一直是被佐拉牵着走。佐拉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因为佐拉的背景太复杂了,几乎无法了解和渗透。
不过,他脑子里又有了对付佐拉的设想。可眼下他还不能实施,因为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他走下楼,大声问道:“何佳冰在吗?”
何佳冰应声从餐厅里出来,用餐巾纸拭着嘴巴。
“你有事儿?”
马民和看了她一眼,说:“跟我回春河。¢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何佳冰百思不解。
马民和说:“你准备一下。事情紧急,上车我再告诉你。”
何佳冰匆忙回去取了小包,上了越野车。马民和驾着车,风驰电掣,一路无语,到了别墅区已经是夜色朦胧。
何佳冰突然明白了,嘴唇颤抖着央求说:“大哥,我求你了,你别再让我去了。那个苏老板简直就是个恶魔。”
马民和咬咬牙说:“我也没办法啊。为了咱们的将来,你就再替大哥遭一回罪吧。只要咱们度过这个难关,大哥就是做牛做马也要好好地待你。我看你进去,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那和用刀子戳我的心一样。”说着,马民和竟拭了下眼角。
何佳冰失声痛哭,肩膀抽动,浑身颤抖。
煤殇 二十一(3)
沉默了片刻,马民和轻轻地拍了拍何佳冰说:“好了,好了,进去吧。你记着,让他帮着查一下范平的下落。你告诉他,窝儿矿对范平的事吵得很凶,没有我们预计的那样,对我们很不利。该怎么办,让他想想办法。”
何佳冰抹着眼泪下了车,走进了那个亮着灯光的别墅里。马民和按下电动车窗玻璃,望着何佳冰的背影,冲着车外狠狠地吐了口痰水。
何佳冰按了下门铃,出来开门的是苏仝。他穿了件高档睡衣,手里夹了支雪茄烟。见着何佳冰他的眼睛一亮。进了房间,他锁死门,牵着何佳冰的手到宽大的沙发上坐下。
厚重的窗帘徐徐地拉上了。
何佳冰的目光有些慌乱,甚至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恐惧。她在苏仝这里除了身上累累的伤痕,什么都得不到。苏仝虽然失去了做为男人本应拥有的力量和自信,可他对女人那种不厌其烦几乎变态的折磨,在何佳冰身上发泄了出来。何佳冰痛苦地俯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厚重严实的帷幔,似乎绝望了。
不知为什么,何佳冰的脑子里竟然闪现出了一张佐拉的脸,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