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订本草,这是李时珍深思熟虑之后确定的主攻方向。\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由于李家的家庭 环境和个人的切身经历,他深感“本草一书,关系颇重”(李建元《进本草 纲目疏》),它不仅影响医生的技术发挥,更重要的是关系到病人的健康和 生命安全。而且本草的各种错误代代相传,危害大,李时珍出于对国家和民 族的高度责任感,更坚定了他考订本草的信心。
这一年大约是明朝嘉靖二十三年以后,李时珍三十岁左右的时候。
李时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父亲惊奇地说:“你是想重修‘本草’ 吗?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啊!”
重修“本草”的艰难程度,李时珍当然是知道的。编修一部新的“本草”, 必须要改正旧的,补充新的,而且要保证编修的正确性,不知要花多少人力、 财力。
李时珍又问父亲:“唐慎微他们是怎样编修‘本草’的呢?”
李言闻说:“那是经朝廷批准的,不然的话,谁有力量去做呢?”
李时珍说:“我们也可以请求朝廷批准啊!”
李言闻苦笑着反问:“朝廷能批准我们这样的人来修订‘本草’吗?”
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李时珍发现修订“本草”这件事,实在是困 难重重,可是,他太了解修订“本草”这件事的实际价值了,无论如何,他 也不能任凭错误百出的“本草”再世代相传,误伤百姓了。
于是,他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编修“本草”的准备工作。
他一边行医,一边大量阅读与“本草”有关的各种书籍,以丰富自己在 医学方面的学识。
为了提高自己的阅读、写作能力,他还读了大量的经史百家名著,做札 记,谈认识。他还读了许多前人未加注意、未曾引用的书,企图从古代学术 宝藏中挖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如王维的《敕赐百官樱桃》诗,告诉他蔗浆 是寒的,使他更了解蔗浆泻除中热的功用。他还从苏辙的“客来为说晨兴晚, 三咽徐收百玉浆”两句诗中,得知了栗子的妙用。^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他用之于临床治疗,也发 生了效力。
有一次,他读过《楚辞》中的“将与鸡鹜(wǖ)争食乎”,“将泛泛若 水中凫(fú)乎”两句。立即发现了陶弘景、寇宗爽等人把凫与鹜混淆的说法, 严格地辨明了二者的区别。认为古“凫”看做野鸭,而“鹜”则是一个家鸭。
李时珍也不轻视稗官小说,这使他收益很大。他利用行医的空闲时间, 把握一切可读书的时机,阅读了好几百种象《泊宅编》、《两山墨谈》那样 的笔记。刘贡父的《芍药谱》、沈立的《海棠谱》、范成大的《菊谱》、戴 凯之的《竹谱》、叶廷珪(guī)的《香谱》、苏易简的《纸谱》等等,他也 都细细地阅读、研究。在后来他为编撰 《本草纲目》而对各种药物进行考证 时,这些谱录式的作品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对于边远地方的药物生产情况,他不大容易了解。因此,李时珍对于象
《南方草木状》、《桂海虞衡志》、《凉州异物志》这类书下过一番功夫。
明朝永乐、宣德年间,郑和等人七次下西洋。跟随他们去的一些人,如 马欢、费传、巩珍等人,回来后都写了书,叙述沿途经历和各地风俗材料, 李时珍便利用他们所供给的材料研究外国药。
在读书的过程中,李时珍总是细心地分析、研究、思考。他一方面肯定 书中正确的方面,同时,对书中的矛盾的地方、有疑问的地方,都—一摘录 下来,以便核实和更改。
在阅读各类书籍的过程中,李时珍发现“本草”书远远不能囊(náng) 括医家的丰富经验。从《证类本草》问世到李时珍生活的明代,已经过去四 个多世纪了。这四百多年来本草学仍然在继续向前发展。
随着医家与各种疾病的顽强斗争中,一些医生积累了大量的、有价值的 经验,在古代医学的基础之上,又有了新的收获。
金、元时期有四大医家闻名于世,他们是:主张用寒凉药的刘完素,他 针对宋代的古板的医务制度——规定医生处方用药必须使用官方颁布的方 剂,使用成药也不许任意变化配方——主张处方用药要注重实际,因人而施。 病人的生活状况、所处环境及病情各不相同,用药也应该有差异,不能强求 一律。常用攻下药的张子和,敢于用峻激的泻剂和吐剂,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