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莫夫在课余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数学资料馆,尤里·拉宾诺维奇是院里 最年轻的教授,他负责资料馆的工作。*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白天,伽莫夫去资料馆阅读各种书籍 和杂志,晚上可以在那儿与年轻的教授讨论数学,聊天。
但是诺沃罗西亚大学没有开设伽莫夫喜爱的物理课,这让他不能不感到 失望。这其中的原因是物理系主任卡斯特林教授得不到一名助教来为他讲授 的课程安排演示实验,在实验室里,连最基本的实验用品也没有。要知道, 没有演示实验,物理这门课是根本没法开的。
在诺沃罗西亚大学待了一年之后,伽莫夫决定离开故乡敖德萨前往彼得 格勒 (十月革命后改为列宁格勒,前苏联解体后又改回原来的名字),因为 在那里,物理已经结束了革命时期停滞不前的状况,重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当然,要离开家孤身一人前往遥远的他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伽莫夫的父 亲变卖了家里大部分银器,给他凑足了旅费。就这样,他离开了敖德萨。
二、大学
伽莫夫在彼得格勒只有一个熟人——奥波林斯基教授,他在敖德萨中学 教书时是伽莫夫父亲的同事,后来成为列宁格勒林业学院的气象学教授。/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他 给伽莫夫找了一份工作——担任学院气象站的观察员。相对来说,这是个耗 费时间比较少的工作。早晨6:00到6:20,中午12:00到12:20,下午6: 00到6:20,星期六和星期天也不例外。他的工作是记下温度计上的最大和 最小读数,测定风向和风力,检查气压计上的压力,以及完成少量的其他工 作。不过这些“其他工作”往往令人头疼。例如,有不少温度计是放置在灌 木丛中的不同高度上,他必须每天三次用膝盖往前爬着记录温度计上的读 数,冬天常常是头顶着雪花,而且早上和傍晚都得带着手电筒。尽管如此, 每天毕竟只花费一个小时时间,因此伽莫夫能够有充裕的时间去大学听讲 座,阅读各种科技书刊。
几年以后,他和奥波林斯基教授发生了矛盾,教授希望他成为一名实验 气象学家,而他本人则想成为一名理论物理学家。于是他不得不离开奥波林 斯基教授的实验室,另谋一份工作。凑巧的是,红军野战炮兵学校里正好有 一个上校军衔的工作空着,于是伽莫夫20岁便成为一名红军上校。*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其原因 是,他所工作的红十月炮兵学校规定,必须按照受聘人员的薪金授予军衔, 而伽莫夫的薪金相当于野战军上校军衔。
在冬天的几个月里,他教炮兵学校的士官生们物理学和气象学基础知 识;夏季,学校开往离列宁格勒不远的鲁加靶场时,他就干起新的工作,成 了气象小组的负责人。这个小组有十几名士官生,拥有一辆马车,专门拉那 些测量风向和风力用的经纬仪、橡皮气球和氢气瓶之类的东西。
伽莫夫一边在炮兵学校任教,一边在大学上课。到1925年春,他通过了 取得学位证书所需的全部考试。当时,在俄国及大多数欧洲国家的大学里, 教学科目的安排是很死板的,如果某个学生选了一门指定的学科,如数学、 光学或电学,他就必须得去听课,并通过所选学科计划表上列出的一切考试
(这同我们国家目前仍在实行的教育制度十分相似。)而在美国主修物理的 学生也许会去听希腊史课,并获得该课程的学分。当然,俄国大学里的学生 想听其他课程也并不受限制,但他们得不到这些课程的学分。考试的评分等 级是“优”、“良”和“不及格”。获全优的学生可望获取研究生资格,即 被提名攻读哲学博士学位,并自动享有定期生活津贴。但是要没有一位教授 的提名推荐,学生是不可能当上博士研究生的。伽莫夫是罗杰斯特文斯基教 授的得意门生,后者是物理研究所所长。当伽莫夫以全优的成绩通过所有考 试从大学毕业时,教授打算让他成为一名博士研究生。可是这个学生只用三 年时间就完成了四年的课程,提前一年毕业,如果在这时就推荐他当研究生 的话,恐怕他竞争不过那些上了四年学,年龄较大的学生。基于这种考虑, 教授提议让他再等一年。伽莫夫同意这种安排,但是他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 己,因为在炮兵学校他只是代课,被代课的教员回来后他就没有工作了。罗 杰斯特文斯基教授马上给他找了一份工作,那是在国立光学研究所搞研究。
在光学所里的工作比较简单平淡,是些技术性的工作。制造高精度的光 学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