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有一事相求。”
时珣道:“长老请说。”“不过是少子分内的事,少子不用担心我借这件事情勒索。”白胡子老头道,“从前魔界都是魔君和少子,最起码有一个人管事,到如今魔君和少子您这边,竟是一个管事的都没有了,魔界上下很多事情,我们几个老头子也不好做决定。”时珣道:“长老的意思是……想让我留在魔宫?”“我们知道少子是神君的弟子,但如今神君闭关多年,您不如留在魔宫等神君出关,对吧?待到找到了您的干泽,就在魔界风风光光地办个婚礼,封您的干泽为少子妃,如何?”时珣苦笑道:“……什么少子妃,也得他肯才行。”但他还是道:“我既然拿了这魔族少子的名号,就该做些事,几位长老放心,我会留在魔界主持一些你们为难的政事的。”“那最好!”一位极高极魁梧的长老道,“少子英明!”时珣道:“无碍。”他接着道:“只是……我的干泽……劳烦几位长老上心了,他对我……真的很重要。”“少子只管放心。”白胡子老头道,“我们先给少子安排个地方住,明日就将所有记载着找寻结契干泽的古籍给您送过去。”时珣道:“多谢。”“不敢不敢。”那人又道,“您是魔族少子,地位尊贵,这都是我们份内的事。”他说完这话,又跟时珣旁边那个话都说不利索的熊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人不住地点头,待到几个长老走了,就对时珣道:“少纸,跟、跟俺来。”他带着时珣走过魔界高大深邃的石窟长廊,时珣全程都沉默地跟着,直到最后拐入一间富贵堂皇的殿院,那人才道:“长、长扰说,这是您户亲原来组的地火。(长老说,这是您父亲原来住的地方。)”时珣道:“有心。”那人又指了指自己后边几个人,道:“仄、仄几个仍是伺否您的人。(这几个人是伺候您的人。)”说完,他笨拙地学着时珣刚刚那个样子作了个揖,这才走了。时珣挥手让那几个留下的人守在门口不必进去,他自己走近殿院,推开殿门,自己进去了。说实话刚刚那个人跟他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但他倒是知道这大概就是他住的地方。他径直走到床上,一下子躺下,绷了一天的身子才放松下来了。他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却想着,安玉淙现在在哪呢?他身上的伤还痛吗?现在吃饭了吗?住在哪里呢?时珣挥手在空中画了一道通安玉淙的传音符,那符箓亮了一瞬就灭了。他这些年在魔界禁地,重伤半死不活地缩在空间结界里发烧昏睡的时候,常常做梦,梦见他回到当时安玉淙和释玺大战的那个现场。第一回,他有意不去跟八表作战,瞬移回到安玉淙寝殿,可释玺却挟持了姜煜逼他师尊退后,最后安玉淙被囚,他被人从采芑殿抓出来,八表又用那毒杀了他。第二回,他带着姜煜一起瞬移走了,安玉淙制住释玺,可八表却陡然暴起,将那柄剧毒之剑直直捅入安玉淙胸口,释玺趁机反制住安玉淙,又败了。第三回,他又去和八表直面作战,但他这次以守为主,力保自己不受伤,直到八表发觉释玺有危险奔过去挡在他面前,安玉淙打落八表,灵力勾着释玺将他锁到狱中,八表飞速杀回来,安玉淙一掌废掉了他的修为,将他和释玺锁至一处。大获全胜。可梦马上就醒了。其实他保好自己就行了,他那时候没有必要一心想着致八表于死地,结果不但打不过,还中了毒连累师尊。他那时候其实保护好自己就好了。他为什么要跟八表打啊。这个解法明明那么简单,几乎呼之欲出,一子便可改变全局命数。他怎么就那么蠢那么自负那么不自量力?他怎么就非要去和八表战个你死我活???这执念困了他十年,如今时珣只是一想起,就能让他心梗头痛。如果,如果,如果。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时珣走到魔界禁地尽头,那里一片草地,郁郁葱葱。他在那里跪下,对着新生的厄生花磕了一百响头。他是给安玉淙磕的。磕完头,他摘了厄生花,接着就是难以言喻的剧痛。时珣拿着厄生花的那只手开始迅速腐烂,腐肉的流失让他很快攥不紧那花,他双手捧着,飞似的向出口跑。没有魔兽再来追着撕咬他,所有畜牲都如避蛇蝎般躲得远远的。那路太远了。他一路捧着厄生花,手变成白骨了,他就用仙君自愈之术修复。长了、腐蚀、长了、腐蚀。如此半年。然后他马上回了天界,将那朵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