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几时?”他看向王禄,
“王禄,彭脱部众,可还信那‘苍天己死’?”
王禄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回主公,长社一败,如今彭脱营中,人心惶惶,逃亡者日众。
属下己命玄音台细作混入城中及三城之间,日夜散布:
‘主公乃天命所归,光武再世!彭脱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昔日波才如何?顽抗者尽皆阉割悬首!’
降卒营中亦在传播我军待遇:虽为苦力,但有饭吃,不虐杀。彭脱虽严令弹压,然恐惧如疽,深入骨髓!”
“很好。”刘复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先断其耳目,乱其军心!典韦!”
“末将在!”典韦声如洪钟,战意沸腾。
“着你率一千人,骑兵队也给你,专司绞杀彭脱派出之斥候、信使!我要让平舆、新阳、吴房三城,变成聋子、瞎子!彼此不通消息,坐困愁城!”
“得令!”典韦狞笑,“保管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李勇!”刘复转向副将。
“末将在!”
“你率一千精悍者,并辅兵五千,多树旌旗,广布疑兵,做出强攻新阳、吴房之态!声势要大,攻城器械要摆足,但不必真攻,务必将此二城守军钉死,使其不敢分兵救援平舆!”
“末将明白!定叫那二城守军寝食难安!”李勇领命。
“至于平舆……”刘复的目光落回舆图上那座最大的城池,
“彭脱以为凭坚城可守?本官偏要让他这乌龟壳,变成他的活棺材!王禄!”
“属下在!”
“平舆城北临澺水(汝水支流),地势低洼。给你三日,调动所有人力,于上游择狭窄处,昼夜不息,筑堰蓄水!待水势蓄足,听我号令!”
王禄眼中精光一闪:“遵命!属下定‘淹了它’”。
“非也。”刘复摇头,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水,只是引子。我要的,是让他自己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