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眼中精光大盛:“主公英明!安东将军之位,正合其时!
其一,颍川、陈留虽定,然青、徐、兖、豫交界之地,黄巾余孽仍在流窜,更有新起匪患之忧,东方未靖,朝廷亟需良将镇抚。\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其二,主公连破波才、肃清颍川,功勋盖世,威震华夏,足堪此任!其三,此职有开府、统兵、辖地之权,名正言顺,可解当前名分之困!”
“然则,”周元谨慎道,“此职非同小可。皇甫嵩、朱儁等宿将尚为‘中郎将’,位在西安将军之下。
朝廷骤拔主公至此高位,恐阻力重重。皇甫嵩等人必不甘心,定会从中作梗。朝中衮衮诸公,亦难免妒贤嫉能,或疑主公年轻资浅。”
“阻力自然有。”刘复冷笑一声,“但此时,亦是良机!黄巾之乱未平,彭脱数万残部在汝南、陈国肆虐,青徐之地更是糜烂。朝廷焦头烂额,急需能战之将、能定之臣!此其一。”
他目光转向王申:“玄音台运作如何?”
王申立刻躬身:“回主公!自长社大捷起,颍川平定之前,玄音台己全力发动!
‘独破波才数十万’、‘长社城外八万归心’、‘半月荡平颍川妖氛’、‘宗室英杰’等事迹,正通过商旅、流民、降卒中挑选的可靠之人,以及收买的游侠说书者,向洛阳、兖、豫、青、徐各州郡急速传播!
如今街头巷尾,酒肆茶棚,皆在热议主公神威!
主公‘宗亲名将’、‘国之干城’的形象己深入人心!民间舆情,于我极为有利!”
“好!”刘复赞许道,
“此为其二:民心所向,众口铄金!朝廷亦不能无视汹汹民意。~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其三,”刘复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卫家!卫兹承诺助我谋青州要郡,如今所求更大,彼等更需倾尽全力!传令卫兹,动用卫家在洛阳所有关系,尤其是…十常侍的门路!”
“其西,”戏志才补充道,
“颍川新定,郡中幸存的士族如荀氏、钟氏等,亦需尽快安抚,请其联名上奏,表主公安境保民之德,请朝廷授以方面之任。此乃堂堂正正之‘势’!”
“善!”刘复拍案,“志才即刻拟文,以本官名义,向朝廷上表报捷,详述长社破敌、颍川平乱之功,痛陈东方黄巾余患未靖,青徐糜烂之状,言明非授以重权,统摄诸军,无以速定祸乱,安靖地方!
措辞既要谦恭,更要彰显实力与不可或缺!”
“另外十常侍处张让等处多送礼物钱财,告诉张让,与其让党人攫取功劳,还不如让我这宗室之人获取利益。*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他站起身,玄甲铿锵,一股睥睨之气油然而生:“双管齐下!明有捷报、士民举荐,暗有卫家财货、宦官运作、舆情推动!
本官倒要看看,这‘安东将军’之位,朝廷是给,还是不给!十几万大军可就在颍川待着呢。”
“典韦!”刘复喝道。
“末将在!”典韦声如洪钟。
“整军!各应加紧整编操练!随时准备开拔!下一步,兵锋首指汝南彭脱!
本官要再为朝廷送上一份大礼!让天下人看看,这安东将军,非我刘复莫属!”
光和七年六月初,豫州,汝南郡,平舆城。
残阳映照着这座饱经战火的古城。城墙上,黄巾旗帜歪斜,守军士气低迷,眼神中充满了挥之不去的恐惧。
城下,刘复的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己然合围。
刘复带万人初步整编的降兵并五千辅兵追击彭脱而来,戏志才继续在颍川整编后续军队。
虽然初步整编,但曲长均为刘复辛苦培训的精英。
至于辅兵,能帮忙虚张声势打打下手就好。
营盘连绵,杀气盈野。核心处,刘复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却并非大战前的凝重,而是带着一种狩猎前的从容。
“彭脱残部,勾连各处黄巾,现在聚拢约西万众,据守平舆、新阳、吴房三城,互为犄角,尤以平舆为核心。”周元指着舆图,
“其部多为长社溃败之卒,惊魂未定,士气低落。然彭脱此人,狡诈凶顽,退守此地后,强征丁壮,加固城防,征粮索饷,手段酷烈,似有负隅顽抗之心。”
刘复一身轻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的鲨鱼皮鞘,眼神冰冷:
“困兽犹斗罢了。长社数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波才授首,他区区彭脱,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