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默默地将“孕畜禁杀”、“幼兽哺育”、“生生不息”这几个词,用炭笔(烧焦的细树枝)刻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板上,放在了秦霄的担架旁。石板上方,是绳结系统,记录着流逝的时间和迫近的危机;下方,则是这象征着未来希望的新规。
秦霄在沉睡中,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那一直紧蹙的眉头,极其轻微地舒展了一些。放在身侧的手指,不再痉挛或抓握,而是缓缓地摊开,掌心向上,仿佛在接纳着这份来自原始部落的、艰难而伟大的觉悟。一缕微弱但清晰的精神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草叶和靠近的安安心中泛起涟漪,传递着一个模糊却温暖的信息:“…希望…种子…已播下…”
绳结系统上,第四十三个结被打上。它记录下的,不仅是一次狩猎伦理的剧烈冲突和一项影响深远的新规诞生,更是一个原始部落,在血与火的生存挣扎中,第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比眼前果腹更遥远的未来。“孕畜禁杀”——这朴素的可持续狩猎观,如同在凛冬冻土中艰难破土的嫩芽,虽然脆弱,却承载着文明延续最根本的智慧之光。这光芒能否照亮通往“生生不息”的道路,驱散穴熊部落带来的战争阴云?答案,在更加残酷的考验中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