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林山长一直有来往吗?”
“有的,先前二公子就在陵山书院读书, 老夫人曾去过几次。/x^g_g~k.s~.~c¢o′m?那林公子还与二公子的年纪相同,落榜后便回了江陵, 如今好像在行商。先前也来过咱们府里,姑娘记得了吗?”
“来过吗?”
“老夫人去岁生辰宴上,林公子来给老夫人贺寿, 彼时姑娘坐在里间吃茶, 夫人还提醒了你,可有印象?”
文瑶想了想,摇头。
那会儿她在里面和舅母替二哥相看着姑娘, 并没有注意此人。
云初替她挽着发髻, 恢复了日常的打扮:“忘了就忘了, 过些日子总能见到。至于人到底如何,姑娘看过再作打算。”
文瑶心里却知道,这回兴许不是看看就能搪塞过去的。
她收拾完才坐下,郑氏也来了, 直言问:“你祖母可都跟你说了?”
文瑶点头, 心里却闷闷的。
郑氏不似褚老夫人那般事事都操心,更多的还是在意文瑶自己的看法:“你若不喜欢,祖母也不会当真强逼了你去。*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陪伴余生的人, 自然要性子相合, 且自己又能喜欢的。”
“只是从退婚以后,你外祖母便一直担心你会因此受影响, 也怕你被外头那些谣言伤了心,所以才会一直操心你的婚事。偏偏你又像是做好了一辈子不嫁的打算,你说你外祖母能不着急吗?”
文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京城发生的那些事,她谁都没有告诉,就连师父也没有说。
她不在乎外人如何看她,只是想自由些,不想那么急着嫁人。
所以定不下心,又哪里来的心思去相看。
褚夫人见她这般犹豫,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在泽州有喜欢的人了?舅母瞧你先前离开大半年,回来后闷闷不乐许久。”
先前赐婚的消息下来,她便不怎么高兴,像是躲什么似的,立马跑去了泽州,大半年才回来。/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眼下又如此抗拒相看,莫不是早有喜欢的人了?
文瑶眼角一跳:“......没有。”
她哪里是闷闷不乐,那是忧心不安。
放了一把大火逃走,担心魏璟派人报复她罢了。
先前一年,师父告诉她,泽州与江陵到处都有人在打听她的下落,于是她在府里呆了一整年没敢出门。
直到煜王夺权惨败,太子登基,来找她的人似乎消停了,她才敢出府。
褚夫人道:“便是有也可说来看看,舅母可为你做主。你年纪也不小了,总该试着去寻个合适的人,不妨去相看一回,成与不成另说。”
文瑶知道再拖下去,家人定然会操心,终是应下。
“你大哥眼下在京城,一个月后便回,待他回来,便在府中请那林公子过来,如何?”
“舅母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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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老醉酒畅快一天,第二日便急急忙忙打算离开江陵,走前派人告知了文瑶。
文瑶正准备与褚老夫人去崇庆寺烧香,转头听见师父要走,便向祖母告罪,先要出去一趟。
褚老夫人倒没说什么,左右都答应了相看,便也什么都依着她。
外头,婢女领着一男子往褚老夫人的春晖堂里来。
男子十分知礼,说是特地去崇庆寺吃斋半个月,誊抄了一份佛经送来给褚老夫人。
还生得仪表堂堂,一双俊目温柔至极,看谁都含着笑意。
丫鬟见着都不自觉脸红,不敢抬头看他,屈膝一礼道:“林公子稍等,老夫人与三姑娘还在里面。”
言毕便进去里面通传,林晏生便驻足在外间等。
虽有不妥,但听见三姑娘在里面,终是忍不住抬头。
他隔着细纱屏风,望见里面浅碧色的翩跹身影,朦胧中似镀了一层柔白的光,人在其中,如画般呈现。
眸似新月,颜若朝华。
纤腰两侧绦带上垂落的玉环,随着盈盈雅步轻微晃动,楚楚动人。
直到那步子忽顿,他才有些慌乱低了头。
文瑶早察觉哪儿有一道视线看过来,转过身时,便看见外间立了道人影。
云初也顺着看了一眼,回道:“外头站着的正是林公子,今日老夫人唤他来问修葺寺庙的事。”
林晏生虽说落了榜,但却丝毫不受打击,近几年行商生意做得十分大,建学堂修寺庙,乐善好施,在江陵口碑极佳。
也难怪祖母喜欢。
从春晖堂出来,文瑶便直接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