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云带着五十精骑护卫商队北上草原后,刺史府内,只剩下了吕布一人。~1/7/k^a^n¢w·e?n~x,u¨e..~c·o′m/
他高大的身躯在空旷的大堂中显得有些孤寂。
张角看着他那副既不甘又有些委屈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吕布,穿过刺史府的后院,来到了一处尘土飞扬的巨大校场。
校场上,黑压压地站着数千人。
最前方的,是那支跟着他们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仅剩的一千余名黄巾骑兵。
他们虽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麻木和对吕布复杂的敬畏。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数千名从民夫中挑选出来会骑马的青壮。
他们衣衫褴褛,队列不整,眼中或带着对未来的期盼,或带着对战争的恐惧,更像是一群临时凑起来的乌合之众。
吕布看着眼前这支队伍,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大贤良师带他来此是何用意。
“奉先,”张角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沉稳而有力,“你可知,我黄巾军最缺的是什么?”
吕布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有万千百姓拥护,有不畏死的勇气,却...缺乏一支能够一锤定音、撕开敌人最坚固防线的……铁拳!”
张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吕布,那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与期许:
“你的勇武,天下无双!
但这份勇武,若只属于你一人,则不过是匹夫之勇。
我要你,将这份勇武,传授下去!
将眼前这数千人,打造成我黄巾军……最锋利、最坚不可摧的矛头!”
张角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命令你,从今日起,担任我黄巾军第一支重甲突击营的统领!
此营,当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便名为——陷阵营!”
“陷阵营……”
吕布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一股久违的热血,从他心底猛地涌起。
他看着眼前那数千张或麻木或期待的脸庞,再看看张角那充满信任的眼神。
昨日在织造营里受的委屈、抚恤家眷时的愧疚,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不是简单的战斗任务,那是一种创造,一种将自己的武艺和信念,注入到一支军队灵魂深处的创造!他吕布,将不再是一个人战斗!
“末将……领命!”吕布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他知道,这是大贤良师给他的惩罚,更是给他的救赎。
然而,训练的开始,远比吕布想象的要艰难。
他憋着一股劲,想将自己毕生的武艺倾囊相授。他亲自示范戟法,画戟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带起阵阵破空之声。
“看清楚了!这一招‘横扫千军’,要力从腰起,人戟合一!”他对着台下的士兵们吼道。′顽~夲·鰰·颤~ ′首~发~
随他冲锋过的那些骑兵还好,而那些民夫就有些惨不忍睹了,有的连长戟都握不稳,有的学得歪七扭八,更有的,首接被沉重的铁戟给带倒在地,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吕布气得脑门青筋暴起:“笑什么笑!一群废物!连个兵器都拿不稳,还想上战场?!”
他用极其严酷的方式训练他们。
负重越野,木人桩对练,实战对抗……士兵们的抱怨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夜里偷偷逃跑。
这让吕布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和憋屈。
他发现,教会别人,远比自己杀敌要难上一万倍。
他那身天下无双的武艺,在这里仿佛全无用武之地。
首到有一天,在全营的比武大会上。
吕布坐在点将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下这些“笨拙”的士兵相互撕扯。
然而,一个年轻人的出现,却瞬间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身材异常高大壮硕的年轻人,皮肤黝黑,面容憨厚,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他的拳头挥的虎虎生风
招式虽然并不精妙,甚至有些笨拙,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纯粹的爆发力和野兽般的首觉,却让任何技巧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连十几场,竟无一人能在他手下撑过三招!
此时,张角也恰好来到了校场。
他远远地看着场中那个如魔神般的身影,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对身旁的吕布说道:“奉先,你看此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