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又涩,\"我不是最后一个凰族之人。\"
林婉儿倒抽一口凉气,眉心符文亮得几乎要烧起来。
谢无尘的短刃\"当啷\"落地——他腕间的金红印记正与沈璃手臂上的纹路同步闪烁,像两簇被同一阵风点燃的火。
\"有人,比我更早背负这一切。\"沈璃低声说。
她望着谢无尘腕间的印记,突然想起遗迹里他按动机关时抽气的模样,想起他总说\"南洋商会只谈利益\",可每次她涉险,他的短刃总是第一个出鞘。
大祭司的虚影开始消散,最后一句话混着风声钻进沈璃耳中:\"魂归之处,亦是劫起之地。\"
沈璃突然捂住额头。
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她看见谢无尘张了张嘴,却听不清他说什么;林婉儿的手在她眼前晃动,可那画面像被水打湿的绢画,模模糊糊。
有段记忆片段格外清晰:暴雨夜,穿玄色祭服的女子将半块玉坠塞进婴儿襁褓,另半块......另半块在谁那里?
\"沈姑娘?\"谢无尘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
他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掌心的温度透过青衫渗进来,\"你脸色很差。\"
沈璃勉强扯出个笑,可眼前又闪过新的画面:火海中,穿月白广袖的男子握着半块玉坠,仰头望着坍塌的祭坛,金红印记在腕间灼得发亮......
头痛突然加剧。
她踉跄两步,靠在祭坛上。
命火的光映着她泛白的脸,将她手臂上的金纹照得像要烧起来。
林婉儿刚要说话,沈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冷得惊人:\"婉儿,帮我查查......二十年前,南洋商会有没有往京城送过一批绣品。\"
林婉儿还没来得及问,沈璃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
她望着谢无尘腕间的印记,喉间溢出一声轻喘:\"还有......谢公子的生辰,是......\"
话音未落,她眼前一黑,彻底栽进谢无尘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