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接烙印在了他的记忆深处。
是张家的秘咒!
“快!切断他的‘镜像源’!”香暗茶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她的青铜门投影己经黯淡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那鬼玺是引子,星图是阵眼,他在召唤……在稚奴的真正本体降临之前……阻止他!”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的身体,那由青铜铭文构成的投影,再也无法维持形态,彻底化作一股奔腾的青铜流沙,不受控制地朝着星图缺口汹涌而去,仿佛要被那缺口彻底吞噬。
“吼——”
几乎在香暗茶化作流沙的同一瞬间,祭坛的最深处,那扇巨大的青铜门背后,突然传来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锁链崩断声!
一声、两声、接连不断,如同沉睡了千年的凶兽挣脱了最后的束缚。
紧接着,一股浓烈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暴戾气息,如同海啸般从青铜门投影的边缘喷薄而出。
一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墨蛟残魂,挣扎着从那虚幻的门扉中探出了狰狞的头颅。
它的鳞片残破不堪,却泛着不详的暗沉血光,一双巨大的竖瞳,燃烧着幽绿的火焰,死死锁定了祭坛上的一切生灵。
那恐怖的威压,让整个祭坛都开始微微颤抖。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光线都变得扭曲。
盲眼歌者的歌声在这一刻也突兀地停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汪藏海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那不仅仅是力量上的碾压,更是一种来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
他死死抓着稚奴“镜像”的手腕,青铜化的手臂上传来的能量波动愈发狂暴,似乎在与墨蛟的出现产生某种未知的呼应。
而那三具刚刚将汪藏海逼入绝境的影使,此刻也仿佛察觉到了更恐怖的威胁,它们僵硬地转过身,空洞的眼眶“望”向那巨大的墨蛟头颅,一动不动,如同三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
墨蛟的头颅缓缓抬起,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饥渴。
它那庞大的身躯,还在不断从青铜门投影中挤出,每一次蠕动,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涟漪。
它的目光扫过汪藏海,扫过稚奴的“镜像”,最终,停留在了那三具呆立的影使身上。
一丝残忍的意味,在墨蛟幽绿的瞳孔中浮现。
祭坛内的空气,己经压抑到了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