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坤的东西,已经全部都搬进了三零五。
叶观澜长途跋涉得来,吃完了晚饭,就去睡觉。
他睡在霍霆坤之前的房间。
霍竞川今天晚上,还是得和霍竞野挤一间房。
姜茶生怕他摔了,端着蜂蜜水,跟在霍竞川的身后,以防万一。
一进屋,姜茶刚把蜂蜜水放在桌子上,霍竞川的腿就撞到了桌角。
好在姜茶反应够快,一把抓住了霍竞川的手,将他往回一拉,霍竞川才不至于摔倒。
他一米八八的大个子,那么直愣愣地往下一栽,那张脸,明天指定不能见人。
然而,姜茶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也低估了霍竞川的体重。
她这么一拉,只是勉强改变了霍竞川落地的方向,并不能改变他摔倒的结局。
反倒连她自己,都被霍竞川带倒,跟着他一并摔了下去。
擦着沙发和茶几,霍竞川后背着地,咚的一声,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姜茶的尖叫声卡在了嗓子眼儿,愣是没敢喊出来惊扰到别人。
她的脸,就那么愣愣地埋进了霍竞川的胸膛。
嗷呜,她的鼻子。
姜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抬头,鼻血顺着她的手指滴到了霍竞川的衣服上。
疼死了呜呜!
偏生霍竞川像是完全没知觉似的,盯着的姜茶的脸,忽然笑出了声。
“哈哈,鼻涕虫!”
姜茶要疯了。
你才是鼻涕虫。
她气不过,直接把鼻子埋在了霍竞川的胸膛,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鼻血。
“我上辈子也没欠你的啊,我真是服了!”
她碎碎念地从霍竞川的身上起来,去水槽清理自己的鼻血。
过了好半天,鼻血才止住,姜茶用卫生纸塞着鼻子,回到客厅,看着躺在地上的霍竞川发呆。
霍竞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抬手比画了半天,都没想好她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喝得不省人事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把他扶回房间去睡觉。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搬救兵。
姜茶绕过霍竞川,刚把脚踏在了一块可以落脚的空地上,她的脚踝就被霍竞川一把握住。
姜茶的心脏像是要跳到喉咙口,她压低了声音,弯腰用气音喊道:“你干嘛?”
要不是担心吵醒了外公,姜茶恨不能一jio踹到他的脸上。
霍竞川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盘腿坐在地上,一时间,姜茶竟然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姜茶。”
他忽然叫她。
“干嘛?”
“你为什么不哄我?”
“啊?”
姜茶没想到,霍竞川会突然跟她说这个,她干脆盘腿坐在了霍竞川的对面。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哄你?”
霍竞川很认真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姜茶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兔子。”
“什么?”
姜茶以为她听错了。
霍竞川又生气了。
“你上次都会做兔子哄我,哼!”
姜茶这才确认,他是真的在说上次,她用野葡萄雕出来的小兔子。
盖在心头的那块黑纱布突然被人大力揪开。
璀璨的阳光穿透心脏,沿着连接心脏的脉搏,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
姜茶斗胆揉了一把霍竞川的头发。
“那你现在把蜂蜜水喝了去睡觉,我去给你做小兔子,好不好?”
姜茶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声细语,循循善诱。
霍竞川竟然听明白了。
他从桌上拿起了蜂蜜水,咕咚咚一口喝完。
随后朝姜茶伸出了手。
姜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听他说:“快来扶我!”
“……”
她一定是上上辈子欠了他的。
姜茶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霍竞川伸出了双手。
霍竞川的大手握着姜茶的小手,借着姜茶的力道,噌的一下从地上起来。
姜茶猝不及防被他带进了怀里。
她甚至都不知道霍竞川是怎么起来的,等她能够看清眼前的时候,她已经窝在了霍竞川的怀里。
霍竞川像是连骨头都软了,抱着她,弯腰将脑袋耷拉在她的颈窝,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艰难地往霍竞川的房间里挪。
真的是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