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望着窗外的青苔痕迹,突然问:"琼华阁后是禁军演武场?"侍女含泪点头:"萧侍卫常从后墙翻入。"
此时,尚书府传来喧哗——萧衡竟自请入府验尸,腰间佩刀的穗子正是清颜绣的荼蘼纹。公主猛地拔剑:"是你给她的醉心散!"萧衡跪地,袖中掉出封血书,字迹与清颜妆台上的残花如出一辙:"衡哥,此生缘浅,来世再续。"
【荼蘼笔:锦帕情】
林书接过血书,发现纸背用密符写着:"父逼婚,母病重,生无可恋。"公主颤抖着展开清颜的嫁妆清单,其中"玉门关"三字被朱砂圈出,旁边注着:"衡哥戍边,此去经年。"修文突然指向萧衡的佩刀——刀柄缠着的锦帕,正是清颜三日前遗失的定情之物,帕角绣着的荼蘼花中心,同样有个"衡"字。
"尚书欲将清颜嫁与丞相之子。"萧衡叩首泣血,"三日前她约我在后墙,说已求夫人拖延婚期,却发现母亲的药引被换成了月见草——那是醉心散的药引。"他掀开衣襟,胸口有道剑伤,"我昨夜想带她私奔,却被尚书撞见,清颜为护我,夺刀自伤..."
公主冲进尚书书房,见桌上摆着丞相的婚书,旁边放着清颜的药渣——果然混着月见草。林书用磁石贴近药罐,罐底显出血字:"女大当嫁,岂容私情。"尚书踉跄而出,手中攥着清颜的绝笔:"父亲逼婚,女儿不孝,唯以死明志,勿怪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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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梦:荼蘼语】
暮色浸染琼华阁时,公主在清颜的妆台镜后找到最后的信笺。"衡哥,父亲以母亲性命逼我嫁人,醉心散我已备好,勿念。"信末画着完整的荼蘼花,花心藏着萧衡的生辰八字。修文将两半步摇合璧,摇坠弹出枚蜡丸,内有清颜的血书:"若我死,便言是急病,保衡哥周全。"
"她早知父亲会换她的药,故意留下月见草汁误导。"公主抚过镜中清颜的残影,想起幼时共折荼蘼的时光,"荼蘼花开,便是末路,她用自己的死,换萧郎平安。"林书望着窗外禁军演武场的方向,那里曾是清颜与萧衡私会的地方,如今只剩风吹过荼蘼架的呜咽。
金銮殿的月光透过窗棂时,公主将清颜的绝笔呈给皇帝。尚书被削职时,怀中掉出清颜幼时绣的平安符,符上的荼蘼花芯,同样绣着萧衡的名字。萧衡被调往玉门关那日,公主遣人送去半支鎏金步摇,摇坠刻着新的字:"瑶台梦碎,荼蘼花谢,愿君此生,安好勿念。"
【尾声:琼华月】
深秋的琼华阁,公主摘下枯萎的荼蘼花枝,见枝干里藏着清颜最后的信:"徽徽,若你看到此信,我已化作荼蘼花魂,守着我们的秘密。萧郎戍边,勿念勿寻,此生能遇他,已是无憾。"信末的泪痕早已干涸,却在月光下显出血色的纹路,组成的不是悲伤,而是两个字:"值得"。
大理寺的密档阁里,林书将清颜的案宗封存。修文指着卷宗封面的荼蘼花印,低声道:"月见草汁是清颜自己加的,她算准了我们会查到萧衡,再用绝笔洗清他的嫌疑。"林书望着窗外飘落的荼蘼花瓣,忽然想起清颜妆台上的残花——那不是绝望的印记,而是一个女子用生命写下的,关于爱与成全的绝响。
琼华阁的铜镜前,公主插上那支完整的鎏金步摇,摇坠的珍珠映出清颜含笑的眼。从此每年荼蘼花开时,都有支金簪被供在琼华阁的灵前,簪头的荼蘼花芯,永远嵌着半颗不会掉落的珍珠,如同那段被时光封存的,关于友情与爱情的破碎梦境,在瑶台的月光下,静静诉说着一个女子用死亡守护的秘密。
【贡院凶:墨锭案】
景德三年春闱,贡院号房的梆子刚响过三更,考生徐文远突然扑倒在试卷上。大理寺卿林书率人赶到时,见死者七窍渗着黑紫色墨汁,右手紧攥半片撕破的诗稿,稿上"明月"二字被血浸成暗赤色,字间嵌着粒烧焦的墨锭——锭面刻着的"李廷圭"三字,与主考官李砚的藏墨如出一辙。
长公主赵徽音拨开死者衣领,见脖颈处有淡紫色勒痕:"墨汁里掺着西域'噬心草',中者血液凝固如墨,但勒痕显示曾被扼颈。"修文蹲身检视号房地砖,在砖缝中找到半枚模糊的竹印,印纹与贡院外文具铺的镇纸一样。林书掀起死者试卷,背面用指甲刻着个扭曲的"秦"字,字尾拖着三道血痕,恰似毛笔的撇捺。
【同号疑:诗稿劫】
黎明的薄雾中,林书在同号房考生秦落雁的考篮里找到完整的诗稿。"徐文远偷换了我的答卷。"秦落雁抖落袖中墨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