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苏桃看见沈砚之穿着福寿堂的华服,亲手将父亲的调查手札扔进火里,而他转头对她笑时,嘴角沾着血渍——那是她的血。“不是真的……”她踉跄后退,却被沈砚之牢牢抱住,他掌心的砚纹贴着她后颈的桃印,淡金光芒渐渐驱散黑雾:“记住,影魔只能放大你的恐惧,却改不了事实——你父亲的手札在你手里,我的刀,也只会为你出鞘。”
他忽然掏出半枚玉佩,与她手中的合为一体,玉佩中央浮现出“沉渊”二字,正是沈家祖训“沉心守道,渊清玉絜”。影魔发出不甘的嘶吼,三个头颅忽然化作无数细碎影子,钻进看戏人群里——被附身者纷纷红眼,举着身边物件朝他们冲来。
“保护百姓!”沈砚之将槐木符塞进她手里,袖剑划出弧线,每道剑光都带着淡金光芒,竟能净化被附身者体内的黑雾。苏桃握紧钢笔,笔尖蘸着自己的血,在戏台上写下“破”字——父亲曾说“墨血为刃,可斩心魔”,此刻笔尖划过之处,黑雾竟如遇明火般消散。
二当家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沈砚之拽住后领,袖剑抵住他咽喉:“说,言魔藏在哪?还有,苏明远的下落,你知道多少?”他语气冰冷,却在看见苏桃被黑雾呛得咳嗽时,指尖无意识地松了松,生怕吓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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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忽然诡异地笑了,嘴角涌出黑色花汁——竟是服了魔阴花毒自尽。他倒地前,指了指戏台中央的机关,便化作一滩黑水。沈砚之刚要去查,忽听苏桃惊呼一声,转头看见她被影魔的残魂缠住,幻象里,她父亲正哭着对她说“桃儿别信沈砚之,他全家都是骗子”。
“苏桃!看着我!”沈砚之立刻冲过去,抱住她时,忽然想起小时候哄她的法子——指尖刮过她掌心痒处,“小桃儿最怕痒,一痒就顾不上哭了。”果然,苏桃被他指尖逗得轻笑,幻象瞬间破碎,影魔残魂在笑声中化作星光消散。
戏台机关打开,露出底下密室,密室墙上贴着无数照片——有苏桃在报社写稿的样子,有沈砚之在侦探社擦刀的样子,还有父亲失踪前最后一次见她的场景。照片下方用红笔写着“桃砚共生,必除之”,落款是“言魔·陈默之”——原来主编陈默之,竟是言魔附身的本体。
“原来他一直在监视我们。”苏桃捏着父亲的照片,指尖发抖,忽然感到沈砚之的手覆在她肩上,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她转头望去,却见他眉心的淡金印记比任何时候都亮,映着密室里的烛火,竟像给她的世界镀了层光。
“别怕,言魔的爪牙已经断了,接下来——”沈砚之忽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该轮到我们去会会言魔了,不过在此之前……苏记者能不能先告诉我,刚才被我挠掌心时笑出声,算不算‘美人计’?”
苏桃脸一热,猛地推开他,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闻见他身上混着血味的槐花香——那是属于沈砚之的味道,让她心慌,却又忍不住想靠近。戏台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瓦缝照进来,在他发梢镀了层银边,而他眼中映着她的倒影,比任何星光都璀璨。
第一百六十五章:魔阴花海
苏州城西的义庄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苏桃攥着沈砚之给的地图,指尖被露水打湿。昨夜在城隍庙密室,他们发现言魔的老巢在苏州旧宅,而宅子里种满魔阴花——那种用人心执念浇灌的邪物,花开时会让人看见“最渴望的虚妄”。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槐木符,忽然想起沈砚之临走前说的话:“到了义庄,紧跟我,别碰任何花草,更别信看见的人——哪怕是你父亲。”
青石板路长满青苔,义庄门楣上的“奠”字掉了半边,露出底下的“言”字——竟与“言魔”的“言”同音。沈砚之穿着藏青长衫,腰间别着黄铜烟盒,却在看见她踩中青苔时,忽然伸手搀住她胳膊,指尖在她袖口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新约定的暗号,“小心前方有诈”。
前院果然种满魔阴花,花瓣呈诡异的血红色,花蕊中央竟嵌着人眼状的纹路。苏桃刚要开口,忽听西厢房传来咳嗽声——那声音,竟像极了父亲。她猛地转身,却被沈砚之拽进怀里,男人掌心捂住她嘴,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是幻象,魔阴花靠‘思念’骗人,你父亲的气息,我比你熟。”
他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桃印,淡金光芒化作光罩,将两人护在中央。西厢房的门“吱呀”打开,穿长衫的男人扶着门框走来,鬓角斑白,正是苏桃日思夜想的父亲苏明远。“桃儿……”父亲张开双臂,眼